“嗯。”
“這個很丑。”她說。
“所以。”他言簡意賅。
所以,不如換一個條件。
她醞釀著想說出口,周司屹的指間在褲縫線慢慢地敲,在她開口的前一秒,懶懶打斷:“你多練習。”
很惡劣的捉弄。
說話的同時周司屹把那個創可貼拿下來,在指間一捻,干脆利落地丟進垃圾桶。
周遭空氣稀薄,口腔殘留著很淡的苦味。
“還有什么補充條件?”
他邊說邊從她書包側兜抽出那盒薄荷糖,頂開鋁箔蓋,喂一顆到她嘴里。
呼吸聲跟心跳聲同時加快。
他慢悠悠地給她做了一個預警,拿捏人心的本領是她再學多久也學不來的。
草莓糖涼涼地化開,兜里的手機在這時開始震。
應該是剛才一起做志愿者的那個學長。
這時才意識到在這里跟周司屹鬼混了太久,她按了接聽。
周司屹手肘抵著膝蓋,看她的戲。
兩人的距離仍保持在微弱的幾厘米,心跳很快,她盡量平靜地喂了一聲。
那邊的學長一口一個學妹,喊得親切。
孟盈微微皺眉,問怎么了。
“哦,有人找你,”學長說,“叫謝澤,說是京大的同學,你未來的男朋友。”
“他有說什么事嗎?”
“說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講,看你沒在頒獎儀式上,讓你去趟小操場。”
謝澤還沒死心,但估計在看臺上被周司屹人道主義教育過,多少老實了點,懂得挑他不在的時候找她了。
如果說在看臺上時還沒猜出謝澤怎么會突然找上她,現在總算有些確認了。
如果孟宗海的事情真是謝家做的,海寧那撥跟她的人也是謝家的,那么謝澤父子多少猜到了點兒什么。
是試探,也是想將事情扼殺在最開始,如果她跟謝澤在一起了,她的所有事跟行程謝家一清二楚,連派人跟著都不用,更不用擔心她會翻出當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