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司屹還穿著作訓服,抽了張消毒shi巾擦手,冷白的手指骨節分明,水痕shi勻。
他的左xiong多了個金色的獎章,跟黑色的作訓服對比分明。
陸霄洄的手臂懶洋洋搭著欄桿:“老頭子批發回來的獎章是不是都到你這兒了。”
看上去這場補測周司屹又破了新紀錄,成績明顯還不錯。
人跟人是有差距的。
補測跟補測也是有差距的。
周少爺站在金字塔頂,睥睨眾生。
陸霄洄還有個球局,把她交給周司屹就走了。
休息室里只剩下孟盈跟周司屹,周司屹的潔癖沒好,明顯沒打算在這兒久待,轉身要走。
孟盈指了指他的手指:“你手上劃了個口子。”
那個口子不小,還滲著血,周司屹剛才扔的shi巾上也帶著血。
“死不了。”周司屹心平氣和地說。
“但是會疼。”孟盈在書包里翻了翻,找出一個創可貼,“還是得處理一下。”
周司屹的手被孟盈拉過去,她動作很輕,是真怕把他弄疼,周司屹閉著眼,懶得發表看法,任她鼓搗。
“再不貼就好了。”
這提醒難免有點兒陰陽怪氣,孟盈在這種事上的鈍感力一向強,低頭貼了一個創可貼,吹了吹,那個口子太長,她又拿第二個:“就快好了。”
兩個小熊頭的創可貼并排貼在周司屹的左手上,他低頭看了一眼,應該是嫌棄的,孟盈抿抿唇:“特意給你拿了藍色花的。”
周司屹:“你小時候是不是天天給小熊縫衣服?”
“是啊,你怎么知道?”
周司屹摁了下額角,又已讀不回了。
下午三點鐘,兩人往校外走。
今天的傷員格外多,從休息室出來,孟盈又撿到只受傷的小邊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