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皎卻淡定,方才被陳賢戎掐脖子,頸項上還殘留著紅印,說道:“我沒廢他的手就已經(jīng)是仁慈了。”
許氏頭大道:“哎喲我的小祖宗,你就莫要火上澆油了,萬一三郎去跟你爹告狀,說你傷他,不是多找麻煩嗎?”
陳皎挑眉,陰森森道:“我就等著他去告狀,若不然,讓鄭氏來給你賠禮做什么?”
許氏:“???”
這話怎么聽不明白呢?
陳皎忽地看著她笑,露出白森森的牙。不知怎么的,在某一刻,許氏仿佛看到了滿口獠牙,無比可怖。
另一邊的陳賢戎哪里咽得下這口惡氣,把傷口包扎處理好后,當即出府去別院找淮安王,給自己討說法。
這兩天陳恩正煩著呢,在別院養(yǎng)著一位新人當樂子。
那女郎才十幾歲,會唱小曲兒,也會哄人,聲音軟軟糯糯,抱在懷里嬌嬌怯怯。陳恩覺得甚是合意,比府里的妻妾有情趣多了。
陳賢戎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尋了來,高展前來匯報,說三郎君來了。
陳恩摟著美人兒,不痛快道:“他來做什么?”
高展道:“屬下不知,但見三郎君一臉的晦氣,手上似受了傷,說要請家主替他做主。”
陳恩捏了捏鼻梁,不耐道:“打發(fā)他回去,說我不得空。”
高展應(yīng)是。
但沒過一會兒他又回來了,為難道:“三郎君不走,說今日要向家主討個說法。”
陳恩動了怒,一把推開懷里的女郎,她失措跌坐到地上,吃痛撒嬌道:“郎君……”
她太過年輕,不懂得看人眼色,還想去纏他,卻被男人無情踹開。這回她意識到男人的不快,不敢再吭聲了。
陳恩陰沉著臉去了書房那邊,留女郎獨自眼淚汪汪。
稍后陳賢戎被請進書房,他一進去就跪到地上,情緒激動道:“請爹替孩兒做主,九娘實在欺人太甚!”
陳恩黑著臉看他,也不知過了多久,才道:“你的手怎么了?”
陳賢戎道:“是九娘扎的。”
陳恩深深地吸了口氣,“她何故扎傷你?”
陳賢戎當即說起前因后果,陳恩緩緩閉目,聽著他在耳邊激動萬分,好似那蒼蠅般令人生厭。
聽完前因后果,陳恩起身道:“她著實不該傷你。”
陳賢戎哭訴道:“兒誠心誠意去敬茶,她非但不領(lǐng)情,反而還要動手,簡直豈有此理!”
看著他義憤填膺的樣子,陳恩不知怎么的,忽然生出幾分質(zhì)疑,這草包真的是他生養(yǎng)的兒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