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皎:“大乘教不可不防,前兩次生亂,皆是因清除得不夠徹底,才讓他們死灰復燃。待我回到惠州,也得讓各地警惕大乘教,不給他們任何空子鉆。”
人們就閔州那邊的情況說了會兒,以此緩解史延錦的緊繃。
崔玨負責活躍氣氛,讓現場的氣氛松快些,提及通州的風俗人情,朱韻等人打開了話匣子。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包廂里談笑風聲,壓根就察覺不到風雨欲來。
而天福樓周邊的暗線則一直盯著二樓側邊的窗戶,只要上頭掉落下東西,便意味著獵殺開始。
同時藏匿于街巷的惠州兵早已磨刀霍霍,只等著天福樓那邊放出信號。
當時是正午時分,冬日街道上行人甚少,今日天福樓的生意也不太好,本以為接到一樁好差事,哪曾想遭遇飛來橫禍。
史延錦小酌幾杯,處于微醺的狀態。本以為應付完這場宴請之后就能把這群惠州人打發走,哪曾想陳皎冷不防問道:“史州牧可識得烏言秋?”
史延錦愣了愣,困惑問:“什么烏言秋?”
陳皎笑了起來,“他說他認得你,與你曾是舊相識。”
一旁的黃別駕警惕性高,聽著不對味,忙道:“九娘子可莫要開玩笑。”
史延錦后知后覺會意過來,酒頓時醒了大半,忙道:“那烏言秋不是大乘教的……”
話還未說完,陳皎就道:“原來史州牧曉得他呀?”
史延錦連忙擺手,“九娘子可莫要信口雌黃,史某跟大乘教沒有分毫關系。”
陳皎冷哼一聲,從袖袋里抽出一封偽造的供詞,說道:“這份供詞出自烏言秋之口,他對你史州牧供認不諱,說你二人曾私下往來,他在閔州伙同私鹽販子錢福坤起義,你史州牧只需袖手旁觀,待閔州大局穩定之后,便與通州聯手,可有這回事?”
史延錦驚出一身冷汗,氣惱道:“放屁,我堂堂州牧,怎可與那等下九流扯上干系?”
陳皎挑眉,“那他說你豢養數千私兵,又是怎么回事?”
此話一出,史延錦僵住了。朱韻暗叫不好,他們這才后知后覺意識到大禍臨頭。
這場意外打得眾人措手不及。
黃別駕故作鎮定道:“九娘子切莫亂扣帽子,養私兵可是要掉腦袋的。”
陳皎挑眉,“既然知道養私兵會掉腦袋,那還不承認你們通州與大乘教勾結?”
說罷又把他們養的私兵頭目名字報出幾位,嚇得史延錦當機立斷想跑。
忽聽一聲摔杯,徐昭等人立馬把房門堵住。史延錦被氣壞了,厲聲道:“陳九娘你休要欺人太甚!”
陳皎冷酷道:“通州勾結大乘教養私兵造反,給我拿下!”
現場頓時陷入混亂打斗中,崔玨把陳皎護到角落里。
包廂是陳皎親自挑選的,里面是一個單獨的小院,有兩道門,隔音效果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