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韓有進所言那般,在亂世唯有手里握有兵丁才是王道。
現在中原那邊不提,南方這邊時不時來一場農民起義,朝廷應付得幾頭忙,若敢輕易動淮安王,無異于自掘墳墓。
就算把淮安王一鍋端,那也是傷筋動骨,哪里吃得消?
把王家安撫后,韓有進一點都不想在這個破地方多待。他還有其他差事要辦,沒過兩日就走了,要去其他州。
崔玨送走他后,前往懷安郡。
去年曾跟陳皎通過信函,當時他們在長姑,現在應該在大都,因為太守府那邊有余奉楨在。
幾人快馬加鞭前往大都,果然在陳皎他們抵達大都后還沒幾日就匯合了。
當時崔玨還是有點小興奮,這幾月都不曾見過面。
哪曉得跑過去就不大痛快,因為陳皎那廝色心不改,不知從哪里拐來一群年輕兒郎,個個都人模狗樣的,瞧著委實扎眼。
陳皎沒料到他會過來,頗覺詫異,也很是歡喜。上回那家伙給她舉薦一些老頭兒,她賊有出息,親自去拐來一群小朋友,跟獻寶似的向崔玨炫耀。
崔玨:“……”
呵呵。
崔玨吃醋
大老遠奔過來見到一群生機勃勃的年輕人,崔玨的心情一時挺復雜。
陳皎不知他的微妙,興奮的跟他介紹方孝宣。
方孝宣上前行禮,道:“久聞崔別駕大名,今日得見,是方某之幸。”
崔玨跪坐于榻上,不動聲色打量他。
那兒郎身量挺拔瘦削,五官也生得端正,眉清目秀的,因著出自官紳家庭,氣質極佳,頗有文士風范。
色心不改!
崔玨有意刁難,似笑非笑問:“崔某在惠州有何大名?”
方孝宣不由得愣住,總不能說他活閻羅的名號如雷貫耳吧。
氣氛頓時有些尷尬,陳皎忙打圓場道:“崔郎君說笑了,是故意逗阿齊玩兒呢。”
崔玨挑眉,“阿齊?”
方孝宣忙道:“是方某的小名。”
崔玨輕輕的“哦”了一聲,目光把他上下掃了一圈。
嘖,還挺熟絡,都喚小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