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皎不為所動。
許氏上前把她拉到井邊,拿帕子把臉搓洗個一干二凈。
母女恢復真容。
許氏三十多的年紀,一張臉雖然憔悴,但依稀能見年輕時的好模樣。
再看陳皎,四人全都露出奇怪的表情。
那是一張稚嫩的臉龐,骨相生得極好,薄薄的臉皮沒有一絲累贅與骨相貼合。
鼻梁和臉頰上有幾顆小雀斑,眉眼不似女兒家的柔順,而是英氣。
烏沉沉的眼珠掩藏著難以馴服的倔強,抿直的唇線則透著戒備的警惕,渾身上下給人一種犟種的錯覺。
她算不得搶眼,五官卻極其耐看,與一般的女郎不同,有股子勁勁兒的果敢堅毅。
徐昭看著那張臉,心情一時變得復雜。
青衣漢子皺眉道:“頭兒,這事我們做不了主。”
壞脾氣大漢也道:“崔郎君還在閔州等著匯合,帶倆娘們兒,到底不便。”
徐昭心中一番權衡,冷不防問道:“你說你們娘倆是淮安王親眷,可還有其他證物?”
許氏急忙道:“我記得陳恩的耳后和xiong口上有紅痣,屁股上有胎記,還有大腿上有一處刀疤。”
她叨叨絮絮說了許多與陳恩的過往,聽得徐昭愈發(fā)狐疑。
因為實在太巧!
徐昭不禁疑神疑鬼,一時難以分辨其中的真?zhèn)巍?/p>
但眼下又不能不管。
金鎖、陳皎樣貌,以及耳后紅痣,這些都跟淮安王息息相關。
雖然帶著她們麻煩,但徐昭最終還是決定把母女帶走。
陳皎心中又驚又喜,很想問許氏到底是怎么回事,結果對方一副諱莫如深的表情。
陳皎怕旁生枝節(jié),只得選擇了閉嘴。
一行人離開陶家村后,徐昭并未直接差人把母女送到惠州,而是先把她們帶到閔州,讓頂頭上司崔玨把把關更為穩(wěn)妥。
母女委實寒酸,在去往閔州的路上,徐昭差人給她們購置了女眷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