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便頭也不回地開門離去了。
外頭的馬春見她出來,忙提燈上前引路。
室內一時變得異常寂靜,方才心有不甘的兩人都冷靜許多。
過了許久,胡宴才道:“老大,那陳九娘真有這般本事?”
徐昭抿了口悶酒,沒有答話。
他忽然開始意識到崔玨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容忍陳九娘騎到他頭上了。
她無疑是一個非常奇怪的人,不但有膽識,還有野心。
胡宴見他一直沒有說話,皺眉道:“老大?”
徐昭回過神兒,看著他道:“且看她要在魏縣掀起什么風浪再說。”
胡宴沉默了會兒,發牢騷道:“那娘們邪門得很,你說淮安王怎么敢把玉令交給她,究竟是何目的?”
徐昭也悟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如果崔玨在的話,或許能窺探一二。
第二天上午被施刑的四人各自xiong前掛著認罪的木牌,被架到馬車上youxing。
城里的百姓哪曾見過這等奇聞,紛紛出來圍觀看熱鬧。
有人不知個中緣由,好奇問旁人。
一年輕郎君八卦道:“我聽說是七崗巷那邊的一位娘子被官兵侵犯,衙門做了處置。”
“你可莫要胡說,這年頭的官兵,能做什么處置?”
“是啊,沒被他們欺負就算不錯了,哪敢討公道?”
人們七嘴八舌議論,都不相信。
眼見出來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犯事的四人不敢抬頭,內心備受煎熬。
他們一邊承受著生理上的痛苦,一邊承受尊嚴上的侮辱,難堪得無地自容。
有百姓清楚前因后果,朝他們扔小石子,嘴里罵罵咧咧道:“chusheng,奸yin良家女,欺壓我們百姓,罪該萬死!”
“對對對!欺負老弱婦孺,這樣的chusheng就該殺!”
“該殺!該殺!”
人群開始騷動,不斷有人砸東西,表示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