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陽光明媚,鳥雀嘰嘰喳喳,熱鬧極了。
些許陽光透過窗欞照射進屋,灑下一道道美妙光斑。
銅制香爐里焚燒著安神的香料,絲絲煙霧被外頭的微風拂動,煙霧飄蕩到陽光下,生出一道奇觀。
只見涌動的煙霧里泛著被陽光照射的金光。
那些金光受微風輕撫,不斷變換形態,甚至出現紫色的光影來。
崔玨被那情形吸引,盯著它目不轉睛。
忽聽外頭傳來家奴的聲音,說交州使樊國崖來訪。
崔玨回過神兒,應道:“且讓他候著。”
家奴應是。
婢女前來伺候他更衣,崔玨換上便服,整理衣冠。
莫約茶盞功夫后,樊國崖被請進廂房。
他身穿黛色衣袍,個頭不高,一張馬臉,四十多的年紀,體形瘦削,三白眼中泛著精明。
樊國崖進屋來,朝崔玨行禮,關切問道:“某聽說崔別駕不久前染上時疫,現在可大好了?”
崔玨還禮,回道:“已經大好了。”頓了頓,“不知官衙里的諸位是何情形?”
樊國崖邊坐邊道:“多虧王府送來陳芥菜鹵,讓我等撿回一條小命。”
崔玨:“樊功曹康復就好。”
他原本以為對方是為婚事而來,畢竟按照正常情況,臘月十三就已經把陳賢樂接走了,結果拖延了近一個月。
樊國崖顯然對此次在惠州的經歷非常感慨,劫后余生令他無比慶幸,夸贊道:
“此次時疫多虧陳九娘尋得破解之法,若不然,我等定會交代在這兒了。”
崔玨回答道:“她確實立了大功。”
樊國崖捋胡子,抬舉道:“此女當真菩薩心腸。
“某還聽說,公布陳芥菜鹵的方子還是她提出來的。
“淮安王心系惠州百姓,不僅拯救了惠州,更是拯救了被肺癰困擾的天下百姓。”
崔玨順著他的話頭,主動提起兩州結盟,“再過些時日,樊功曹就能回去交差了。”
樊國崖笑了笑,放低姿態道:“文允啊,咱們兩州結盟一事,當初還是你促成的。
“今日老弟不妨與我交句實話,淮安王可舍得嫁女?”
崔玨仔細應付道:“兩州結盟是為百姓安定,主公深明大義,自然知道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