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李氏過來,笑盈盈道:“九娘怎么得空來我這兒了?”
陳皎起身行禮,“我這陣子忙,聽說大哥從奉州回來有好些日了,過來看看他。”
李氏做“請坐”的手勢,陳皎跂坐到榻上,婢女去請陳賢樹過來。
陳皎開門見山道:“此次我阿娘被罰一事,多虧李姨娘通信。”
李氏裝傻道:“九娘想必誤會了,興許是府里的婢子碎嘴傳了出去。”
陳皎也未多言,只道:“家和方才能萬事興,我自盼著府里和和氣氣,一團興旺才好。”
李氏:“是這個道理。”
二人嘮了幾句家常。
沒過多時陳賢樹過來,陳皎起身行禮,陳賢樹回禮,她送上修復斷骨的藥材,說道:“大哥從奉州回來著實不易,此藥可促進骨折愈合,服用之前可請大夫瞧瞧。”
陳賢樹道:“九妹有心了。”
婢女上前接下,幾人坐下嘮了起來。
陳賢樹問起交州那邊的情況,陳皎道:“目前還算安穩,大哥可安心養傷。”
陳賢樹:“我就怕朝廷那邊再生是非,倘若拉攏朱州對我們用兵,恐大禍臨頭矣。”
陳皎:“朝廷遲早都會對惠州用兵,那王太后毒殺先帝陷害太子篡位,當該討伐。只要許州別出來瞎攪合,朱州定不會輕易對惠州發兵,讓朝廷坐收漁翁之利。”
陳賢樹點頭,“就怕朝廷與朱州勾結。”
陳皎笑了笑,“我曾聽崔郎君提起過,說任氏一族自詡世家大族,根本就不把惠州放到眼里。如今朝廷一團糟亂,王太后勾結景王奪位,名不正言不順,任家多半不恥,不屑為伍。”
陳賢樹嚴肅道:“話雖如此,還是需得仔細防范。”
陳皎:“這是自然,爹心里頭有數。”
陳賢樹試探問:“聽說三郎去了通州?”
陳皎:“爹派他過去清理官紳,那邊有吳應中主事,想來不會出岔子。”
李氏故意道:“三郎甚少在外奔波,只怕吃不消折騰。”
陳皎挑眉,“我一個女兒家都能風里來雨里去,他一老爺們兒,還怕養糙了嗎?”
李氏掩嘴笑道:“九娘巾幗不讓須眉,三郎只怕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