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是陳皎親自挑選的,里面是一個單獨的小院,有兩道門,隔音效果不錯。
這場擒拿并未持續得太久,因為之前他們曾演練過,至多茶盞功夫就要把現場控制下來,若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忽聽一道急促的叫喊聲,外面多多少少還是能聽到些許動靜。
謝必宗跟門神一樣淡定,有小廝過來詢問,他淡淡道:“里頭吵架了,不知為何鬧得兇。”又道,“有醒酒湯嗎,送些過來給他們醒醒酒。”
那小廝被打發走了。
謝必宗故意敲門提醒里頭的人手腳搞快點,很快里頭也敲門回應。
應是差不多了。
這不,沒一會兒小廝送來醒酒湯,謝必宗把他打發走后,親自端進去。
進入院子,里頭的人被解決掉七位,只有朱韻一位活口。他早就被嚇得癱軟在地,嘴被堵住,直勾勾望著史延錦等人的尸體,大氣不敢出。
裴長秀幾人下手干凈利落,沒怎么見血,多數都是用暴力扭斷脖子。
謝必宗又出去了,裴長秀也跟著出去守門。謝必宗去到二樓,故意把一只杯盞從窗戶扔下,投放獵殺信號。
盯梢的惠州兵知道得手后,開始ansha早前盯準的頭目們。
天福樓也有州府帶來的護衛,為了穩住他們,朱韻被支使出去。他是文官,哪曾見過這般兇殘的殺戮,崔玨扶他起身,他站都站不穩。
崔玨好脾氣道:“我們九娘子沒甚耐心,今日不管史州牧怎么辯解,他養私兵都是事實。這事若上報到朝廷,州府里的一干人等誰都跑不了,朱治中你以為呢?”
朱韻露出快要哭了的表情,哆嗦道:“崔別駕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崔玨:“朱治中言重了,若有活路,自然就得挑活路走。你若配合我們,不僅自己能保得性命,家人也不會出岔子。”
朱韻盯著他半信半疑,“你們不會殺我?”
崔玨:“你若聽話勿要捅簍子,通州就還有你的立足之地,你若非得拼個你死我活,那受罪的不僅是城內的百姓,還有那些私兵。
“去年我曾差人探聽過你朱韻,在當地的口碑也算不錯,這才留你性命,可見你心中也是惦記著通州百姓的。
“今日我們設鴻門宴,早就把通州摸透了,莫要抱僥幸糊弄我們,該如何抉擇,全看你自己。”
朱韻不敢吭聲。
崔玨松開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道:“出去了切莫發抖,若被識破,那通州可就要出大亂了。”
朱韻硬著頭皮道:“你們擅殺州牧,是在造反。”
崔玨笑了笑,輕言細語道:“瞎說,史州牧勾結大乘教豢養私兵,這是鐵證如山。”又道,“莫要與我費嘴皮子,趕緊去穩住那些護衛。”
朱韻又是憤怒又是惶恐,只得忍而不發。
也在這時,外頭果真有史州牧的人前來詢問,朱韻硬著頭皮出去打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