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兩人運氣說不好也算好,汪倪帶兵尋人,在下午未時尋到二人蹤跡,他們成功匯合。
見兩人雖然掛了彩,但是皮肉傷,算是萬幸。
陳皎忙問起謝必宗那邊的情況,汪倪回答得很簡潔,“死六,捉二。”
陳皎:“???”
崔玨解釋道:“山匪殺六人,捉活口兩人。”又問,“我們這邊的傷亡如何?”
汪倪:“死三,傷七。”
陳皎問:“傷得重不重?”
汪倪搖頭。
他還算心細,帶了水和干糧,陳皎渴得要命,接過水囊灌了幾口,又啃了一塊餅,才覺舒坦了。
回想初來魏縣遭遇山匪的情況,她推測這群山匪人數眾多,且個個身強力壯,還有馬匹,可見平日里養得不錯。
崔玨點頭表示贊許,能養得起馬的山匪不簡單。
一行人與謝必宗匯合,那邊已經差人就近通知獵戶報案。
崔玨查驗尸體,看他們的體型應是北方人。
眼見天色不早了,他們只留了幾人善后,便接著前行。
現在已經入了武門縣地界,明日便能抵達法華寺。
晚上他們在一處村莊駐扎,當地村民看到官兵就害怕,生怕遭遇無妄之災。
陳皎去打聽一番,結果村民無人敢開門,她怕引起他們的騷動,也只得作罷。
回到村頭,她同崔玨發牢騷,郁悶道:“吃了閉門羹。”
崔玨已經習以為常,手里擺弄一根狗尾巴草,“匪過如梳,兵過如篦,官過如剃,總是有道理的。
“你若是百姓,看到這么多兵,倘若家中有貌美的小娘子,你敢不敢開門?”
陳皎噎了噎,一時不知說什么好。
崔玨仰頭望滿天繁星,自顧說道:“陳小娘子這么快就忘了自個兒曾經也是怕官的嗎?”
陳皎老實道:“我怕狗官。”
崔玨:“這個世道就是如此,你知道衙門的差役就算沒有俸銀,也有不少人愿意擠破頭去爭嗎?”
陳皎點頭,“濫用職權從百姓身上刮油水,比那點俸銀多。”
崔玨:“你說百姓見著官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