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陳皎顯然對商玠生出濃厚的興致,一雙眼里寫滿了好奇。
商玠似乎被她瞧得不好意思,微微垂首,乖順得像只貓咪。
之后眾人說了些什么,陳皎都聽不到了,只是時不時瞧身邊的美貌兒郎。
并非是她經不起誘惑,而是送男人這種舉動打破了常規,因為素來都是用美色賄賂男人的,結果薛良岳是個妙人兒,居然用男色賄賂她陳九娘,思想還挺開放。
吳應中和徐昭表情各一,一個埋汰,一個微妙。
馬春不讓商玠近身,只讓他在旁當花瓶,不許他碰陳皎的飲食。
薛良岳很滿意陳皎的反應,沒有人能拒絕商玠的美貌,屢試不爽。
宴飲過后人們自行消遣,徐昭有話要說,趁著陳皎小憩時,過去同她說了幾句。
無非是薛良岳拿男□□惑,簡直不成體統。
陳皎嗤鼻,慵懶地靠著憑幾,輕搖麈尾扇道:“這怎么不成體統了,合著用貌美的女子賄賂才叫正統?”
徐昭噎了噎,嚴肅道:“九娘子身份矜貴,那等卑賤之徒斷不能臟了你的眼。”
陳皎撇嘴,“我覺得甚好看,比你們崔郎君俊多了。”
徐昭:“……”
陳皎:“瞧著溫順,脾氣應也比崔郎君好,這樣的兒郎,哪個女人不喜歡?”
徐昭:“……”
他一時心情復雜,憋了許久,才道:“那等出賣色相之徒,豈可與崔郎君相提并論?”又道,“縱使崔郎君脾氣不好,可是身家清白干凈,九娘子若什么人都接觸,恐染病。”
“染病”二字把陳皎唬住了,綠眉綠眼盯著他,“你休要掃我的興。”
徐昭見她有畏懼的跡象,繼續道:“現今這世道盛行男風,但凡權貴富商都愛豢養男倌,玩的花樣多得很,哪個能干干凈凈的?
“九娘子身份矜貴,且有志氣,斷不可被這等上不了臺面的東西迷了眼。
“你若實在有興致,也得尋身家清白,有學識涵養的,總比外頭來路不明的干凈。”
他說話的語氣像勸誡迷途知返的羔羊,陳皎不耐揮手,“你別婆婆媽媽的,我就當花瓶養養眼。”
徐昭還想說什么,外頭傳來婢女的通報聲,原是商玠過來了。
徐昭只得悻悻然出去。
走到院子里,見商玠一張禍國殃民的臉,恨恨地剜了他一眼,壓低聲音警告道:“九娘子是有主兒的,你休要胡來。”
商玠露出膽怯的表情,一雙桃花眼透著幾分委屈,輕言細語道:“徐都尉言重了,小人不敢。”
徐昭哼了一聲,甩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