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恩沒有吭聲。
陳皎倒也不著急,只循循善誘道:“爹,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陳恩睇她,“什么話?”
陳皎陰謀論道:“那日我們去魏縣被山匪打傷,當時我曾問過徐都尉,他說了一句話,說一般情況下山匪強盜是不愿意來招惹官家的。
“爹你難道不好奇嗎,那幫山匪真的吃了豹子膽敢在你淮安王頭上撒野?”
這話說得耐人尋味。
陳恩許久都沒有答話。
陳皎仔細觀察他的面部表情,繼續說道:“兒想再進一次魏縣,想去看看那里頭到底有什么東西。
“兒向你討兵并非胡作非為,就想弄清楚是什么原因導致兒剛進魏縣地界就挨了揍。
“爹你難道不好奇?”
陳恩沒好氣道:“你莫要在背后胡亂揣測。”
陳皎:“我是在維護爹的臉面,你家放出去的崽,巡陳家自己的山頭,結果被幾個地痞揍了,傳出去像話嗎?”
陳恩:“……”
陳皎:“爹,你派倆兵給我撐撐腰,耍耍威風也好啊,若不然外頭還以為你老人家好欺負呢。”
陳恩還是沒有吭聲。
陳皎搖他的胳膊,“兒就想拿他們耍耍威風,只需往那一站,什么都不用做,賊有臉面。”
她說話的語氣極其天真,陳恩被逗笑了,“你當是玩具不成?”
陳皎見他有松動的跡象,忙道:“爹就允了我罷,給我幾個兵去魏縣耍耍威風,就算沒法治山匪,也能嚇一嚇他們,至少咱們官家得拿出個態度來。”
這話倒是不假。
被山匪挑釁,若一點反應都沒有,也確實不像話。
陳皎又費口舌哄了一番。
也虧得她是女兒身,討兵跟討玩具似的,不至于讓陳恩猜忌用在別處。
若是男兒,那情形就大不一樣了。
她又是哄又是討,就想要倆兵去長臉面耍威風,討兵的語氣就跟小屁孩被揍了請家長鎮場子那般,也著實把陳恩哄松動了。
對于這個閨女,他愿意給予偏愛,皆因她自身存在的價值。
這頓酪乳可沒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