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二人就此事商議一番。
晚些時候馬沖換班,借機出了趟府。
沒過兩日,江婆子得知崔玨動向,忙讓陳皎母女想法子出府。
許氏在門口守著,提防有人偷聽。
陳皎背著手來回踱步,斂眉道:“你說他后日休沐會去徐都尉家?”
江婆子點頭,“后日上午。”頓了頓,“小娘子得想辦法出府才行,老奴能安排府外的事,府內不得法。”
陳皎追問道:“消息來得可靠?”
江婆子點頭,嚴肅道:“這消息是我兒探聽的,可靠。”
為了促成此事,她提議陳皎最好先到玲瓏閣落腳,再避開耳目去徐家。
因為徐家跟玲瓏閣只隔一條街,而那里是賣胭脂水粉的鋪子,適合女郎找借口去。
這主意還是馬沖出的,他對城內熟悉,并不想事跡敗露出岔子。
要出府倒也不難,當天晚上許氏放低姿態,讓江婆子去把淮安王請過來。
陳恩不想見她。
現在鄭氏想把陳皎過繼,就等著他點頭。只要他點頭,嫁交州肯定會落到陳皎身上。
陳恩心中到底不痛快,他不想迫于妻家壓力低頭。
雙方還在僵持中,誰也不退讓。
江婆子行事老練,畢恭畢敬站在簾子后,說道:
“這兩日小娘子好一番勸說,可算把許姨娘說服了,她讓老奴轉告家主,說她知道錯了,還請家主給她機會認錯。”
陳恩聽得半信半疑,問道:“許氏當真這般說?”
江婆子點頭,嚴肅道:“九娘是個聰慧的孩子,同許姨娘分析利弊,好說歹說,她才悟明白了。”
陳恩這才覺得舒坦了些,捋胡子道:“你且回去罷,我用過飯再過來。”
江婆子應是,躬身退下。
天黑了后,淮安王果然去了梨香院。
盡管許氏心里頭埋汰,還是放低姿態哄他,說自己錯了,不該沖撞他。
見她這般識趣,陳恩倒也沒有追究,只道:“慧娘就是太過剛烈,這性子不好。”
許氏撇嘴,撒嬌地坐到他懷里,勾住他的頸脖道:“妾是個急性子,陳郎都是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