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分堂內部就把控得嚴格,尋常人根本無法接觸。據說能服用彌香散的信眾都是親信群體,一般人還沒那資格。
陳皎被氣笑了,啐道:“這都是什么狗屁教,故弄玄虛,明明是害人的東西,搞得神神叨叨。”
王學華無奈道:“可是那些信眾深信不疑,通常管理松散的都是起哄的信眾,沒什么主心骨。小的把這邊分地的事傳過去,許多都散了,但有一部分跟中邪似的,對大乘教死心塌地,個個都盼著服用彌香散得到拯救。”
裴長秀皺眉道:“好言難勸該死的鬼,如此冥頑不靈,殺了也無妨。”
王學華:“裴都伯所言甚是,但怕就怕咱們惠州的兵一過去,那些信眾就被投喂彌香散,到那時,就算只有數百人也夠得我們殺了。”
陳皎:“還是得先把分堂堂主處理掉才行。”說罷看向謝必宗,問,“崔郎君呢?”
謝必宗道:“家主說頭痛,似受了寒,服了湯藥歇著。”
陳皎皺眉,“昨日不是還好好的嗎?”
謝必宗:“還請九娘子體諒,每到冬日家主就難熬,再加之這些日又東奔西跑,事情多,難免吃不消。”
陳皎閉嘴,那廝簡直嬌弱得跟大姑娘似的,比她還不如。
稍后她去官舍看崔玨的情況,室內燒著炭盆,崔玨病歪歪躺在榻上,藥香彌漫,令她皺眉。
見他像死狗似的精神頹靡,陳皎坐到床沿戳了戳他,崔玨有氣無力道:“別戳,還沒死。”
陳皎失笑,打趣道:“你怎么這般孬,才二十出頭的老爺們,比我還經不起事兒。”
崔玨懶洋洋道:“南逃時留下的病根。”
陳皎閉嘴,沉默了一陣,才問:“大夫怎么說?”
崔玨:“老毛病,死不了。”
陳皎有些無語,心里頭原本有打算,但見他病歪歪的,也不好意思說。
崔玨一眼便瞧出了她的心思,故意道:“我是你陳家養的狗,有什么吩咐,你這個做主子的盡管吩咐。”
陳皎偏過頭看他,“我可沒這般說。”
崔玨嗤鼻,“你不是要訓狗嗎,只管訓。”
陳皎默了默,“一條病狗,有什么好訓的?”
崔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