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阮可一愣。
“你不相信?”
“當然不信,他就是游戲系統(tǒng)派給我的一個助手。”
“就細膩敏感程度而言,我們貓勝于你們?nèi)祟悺V庇X告訴我白夜喜歡你,不會錯的。”
黑貓說完,“嗖”地一下竄上了銀杏樹,消失在了那一片金黃的海洋中。
清冷師尊與病嬌徒弟(一)
“宿主您好,我是系統(tǒng)101,恭喜您在‘卑微管家與風流大少’副本中成功通關(guān),現(xiàn)在即將送您進入下一個副本,請您做好準備。”
阮可睜開眼睛,迎接他的是一陣鉆心的疼痛。
阮可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在一座寒冰鑄成的監(jiān)獄之中,他的身體被固定在一副寒冰所造的模型里面。阮可覺得難受,想動一動雙臂,沒想到那模型的內(nèi)壁,貼著阮可皮膚的部分,長著尖尖的刺,阮可只要稍一動彈,尖銳的刺就會刺中他,那刺顯然不是尋常玩意,只要一接觸皮膚,就疼痛入骨,萬分難耐。
“老天爺,這是什么反人類的刑具!” 阮可欲哭無淚。
阮可除了脖子以上的部分能夠動彈,脖子以下的部分都被固定在了模型中。他的身體長時間地保持著一個姿勢,難受極了,但他又怕碰到那些尖刺,一動也不敢動。
這時候,冰鑄的監(jiān)牢大門被人打開,一位美少年走了進來。美少年身著一身仙衣,端的是熠熠生輝。他拿著食盒,走近阮可,阮可得以仔細觀察他的模樣——長眉入鬢,睫毛濃密,鼻梁高高的,薄唇抿著,眉間點了一顆紅痣,眼睛深邃如深井;他的長發(fā)高高束起,自然垂在身后;明明有一副精致的面孔,可他偏偏陰沉著臉,眉眼之間是遮不住的陰云與狠戾,仿佛全世界都是他的仇人一樣。最令阮可驚異的是,上一個副本出現(xiàn)的寶三石,此刻竟然明晃晃地掛在眼前這少年的脖子上。
阮可覺得這美少年像極了一條漂亮的毒蛇。毒蛇將食盒放在地上,一聲不響地將食盒打開,把里面的東西一樣一樣地拿出來。
“該吃飯了,師父。”他的語氣雖然沒什么感情,音線卻是很好,但這卻讓阮可不寒而栗。
“這清火蓮子粥,味道很不錯,師父嘗嘗?”美少年端起一個玉做的碗,又用玉做的勺子勺起一勺粥,小心翼翼地吹了吹,然后送到阮可嘴邊。他的動作相當溫柔,溫柔得有些詭異。
阮可覺得氣氛怪異,所以猶豫了一下沒張嘴。但又轉(zhuǎn)念一想,現(xiàn)在自己在別人手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還是聽話一點,少受些罪的好。想到這一層,阮可乖乖張了嘴,吞下了美少年喂給他的粥。
那口粥清香四溢,味道果然相當不錯。
然而那美少年望了阮可片刻,突然怒從心來,將那玉碗一摔,臉上陰云密布。
“剛才我喂你,你為什么猶豫了一下才吃?”美少年恨恨地問阮可。
阮可一愣,他沒想到這少年會突然發(fā)這么大的脾氣。
“怕我下毒?”美少年惡狠狠地問阮可。沒等阮可回答,他突然“哈哈”怪笑了兩聲,說:“我才不會給你下毒呢,師父。下毒有什么好玩的?”他走近阮可,近到幾乎兩個人鼻尖頂著鼻尖,他帶著一股深深的恨意與一絲絲的委屈對阮可說道:“顧衍之,你別恨我,你之所以落到今天這副田地,是因為你對不起我在先!”
說完,美少年離開了牢房,只留下一臉懵逼的阮可。
美少年走后,阮可整理了一下系統(tǒng)給他的信息。這個世界是個仙俠世界,阮可目前的身份,是曾經(jīng)的清衡尊上顧衍之。清衡尊上位列四品仙官,居住在清衡天河河畔的云清宮,管理著浩大美麗的清衡天河。清衡尊上顧衍之喜靜不喜熱鬧,與那些有著上百號門徒的仙官不一樣,顧衍之只收過兩個弟子,大弟子名叫子離,二弟子名叫凌非,剛才那個兇戾的美少年,就是顧衍之的二弟子凌非,也是這個副本的逃離對象。
凌非是顧衍之有一次下屆除妖的時候遇到的,凌非本是個身世凄慘的捉妖師,顧衍之見他可憐,又覺得與他有緣,便收了他做弟子。沒想到這是一個農(nóng)夫與蛇的故事,顧衍之好心把凌非從凡間帶到仙界,教他仙法道術(shù),卻不想凌非對清衡尊上的位置虎視眈眈。
顧衍之再次下屆為凡人除去災(zāi)禍時,收服了一件寶物——寶三石。顧衍之覺得這寶三石雖然威力巨大,但是件不祥之物,便將寶三石封印在云清宮門前的鎮(zhèn)靈柱下。沒想到凌非盯上了這件寶物,他偷偷鉆研鎮(zhèn)靈柱的解封之法,偷走了寶三石,并喚醒上面的三顆寶石,利用鏡石奪走了顧衍之清衡尊上的身份,將顧衍之關(guān)押在冰獄之中。
游戲的難度越來越大了啊。阮可在心里說。
一連幾天,凌非都親自來給阮可喂飯,他倒是沒再發(fā)過脾氣,但每一次來都會讓阮可有種被毒蛇親吻的感覺,這感覺真糟糕。
阮可與凌非接觸幾次,都毫無收獲,他甚至都沒找到逃離冰獄的方法。最讓阮可絕望的是,白夜不見了。一直以來在阮可身邊幫阮可解決各種困難、讓阮可感到無比心安的白夜消失不見了,甚至阮可在心中召喚他時也不會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