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非似笑非笑地看著子離,說道:“哎喲,你不是我的大弟子嗎?為什么背叛我,擅闖冰獄?”他一邊摩挲著寶三石上的天靈石,一邊說:“你這么不聽話,要不要我把你的魂魄關上一段時間試試?”
話音剛落,天靈石迸發(fā)出一陣紫煙,紫煙來勢洶洶,帶著魔氣朝子離而來。子離大驚,下意識地將九奎寶塔往前一松,九奎寶塔與紫煙撞上,一股力量強大的白光迸發(fā)出來,白光不停的蔓延、覆蓋、席卷,直到包裹住整個云清宮。
在這片白光之后,阮可就再也無法從信息庫中挖到任何有關于云清宮的信息了。
“我來到這個世界的時機,應該就是在那陣白光之后。”阮可一邊踱步,一邊自言自語。白夜不在,他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子離拼死也要救顧衍之出來,聽他在牢中跟顧衍之說的那段話,莫非他喜歡顧衍之?”
“哎,他喜不喜歡顧衍之都不重要了,他現(xiàn)在被封在冰中,沒有意識,幫不上我什么忙。”
“這個局的突破點應該在凌非身上。凌非為什么這么恨顧衍之?他為什么這么恨顧衍之?等等……莫非不是恨,而是愛?”阮可被自己的這個猜想嚇到了,隨即他恍然大悟,“對呀,不是恨,而是愛,因為愛、因為在意,所以才這么害怕被拋棄。害怕扭曲成了憎惡,才使得這份愛表現(xiàn)得這么變態(tài)。”
清冷師尊與病嬌徒弟(八)
阮可想起此時坐在云清宮門前垂頭喪氣的凌非,他想凌非正是郁期,自己的機會到了。于是阮可調(diào)整自己的狀態(tài),去找凌非。
阮可找到了凌非。凌非狀態(tài)很差,他把自己的腦袋埋得很低,好像要將自己藏起來。
阮可冷著一張臉,走到凌非面前。
凌非抬起頭,他卸下防備,在阮可面前暴露出脆弱的一面。
“師父。”他喃喃道,“我心里難受,我感覺到孤獨。”
他就這么可憐巴巴地望著阮可,想要得到阮可的安慰。
但阮可仍然冷著一張臉,甚至露出了諷刺的表情。他彎下腰,臉與凌非的臉貼得很近。
“小凌非,你現(xiàn)在這樣,不是活該嗎?”阮可似笑非笑道。
凌非一震,被阮可這古怪的表情刺傷了。
“師父……”
“別,您是清衡君上,我怎么敢當您一聲師父呢?您手段高明,所以一切也只能怪我養(yǎng)蛇為患。當初帶你上天宮,是因為你曾助我降服青鳥,天君告訴我我有一恩未還,讓我盡快還恩。可你上了天宮后,我便后悔啦,你根本不適合這里。”
凌非像被潑了一瓢冷水。他瞪大了雙眼,死死頂住阮可,一字一句問他:“你說什么?你帶我上天宮,僅僅只是因為天君叫你還恩?”
“對。”
“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原因?”
“沒有。”
“我上天宮之后,你就后悔了,意思是,你早就不想要我了,對嗎?”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