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捧高高之后把天給聊死了,范無眠不等她回答,又拋出個話頭,追問道:“你在哪里兼職打工?”
莊暮夕聽完有點不好意思,抬手撥弄了一下自己的斜劉海,回答說:
“就在彌敦道旁邊的一家琴行里,教放暑假的小孩子們彈鋼琴,今天是我最后一天兼職,很快就要回去開學(xué)了。”
“咦,樓里的神秘鋼琴女神就是你?剛剛那首肖邦的《夜曲》也是你彈的?”
范無眠有點驚訝。
只覺得以前那個自己確實眼瞎,只看見莊暮夕曾戴著牙套,卻沒注意到她被眼鏡和牙套臨時封印的顏值潛力。
這個暑假她的牙套已經(jīng)摘掉,魅力迅速凸顯出來。
等回到校園以后,大概率就不是以前那個范無眠,能夠高攀到的新晉女神了。
莊暮夕小聲說道:“偶爾在家練琴應(yīng)該會吵到你家吧,真的不好意思。”
范無眠當即擺手道:
“沒關(guān)系,人們討厭的是技術(shù)不行還瞎彈擾民,你彈的曲子很好聽,我應(yīng)該給你門票錢才對,經(jīng)常聽你彈鋼琴,感覺我的藝術(shù)細胞都被熏陶出來了,是我該謝謝你。”
莊暮夕被他的這番話給逗笑了,告訴說:
“剛剛那首是肖邦的c調(diào)小夜曲op48-no1,以后如果你有喜歡的曲子,我可以彈給你聽。”
這個作品屬于聽著不難,彈起來死人的曲子。
只要彈好了,可以讓一幫業(yè)余鋼琴愛好者們跪著聽,即使不談音樂處理,單說把這個曲子彈下來,就夠很多人喝一壺的了。
“好啊,有幾首我很喜歡。”
可惜范無眠不太了解那些,對鋼琴的理解還停留在《夢中的婚禮》、《sur(菊次郎的夏天)》、《雨的印記》、《river
flows
you》等曲子賊好聽的水平。
搭電梯下樓丟完垃圾,范無眠去理發(fā),莊暮夕則去打工。
原本只是平平無奇的一天,這姑娘卻顯得格外高興,從小到大作為乖乖女,跟許多同類型的妹子們一樣,她對范無眠這種酷酷的帥男孩毫無抵抗力。
范無眠同樣賊高興,來到理發(fā)店后不禁感慨年輕就是好,雖然沒錢但是頭發(fā)特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