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油膘遲文水,二百斤出頭的體重。
從機車上下來時候,能明顯聽到減震彈簧發出咯吱聲,好在個頭有一米七五左右,身材倒也稱得上勻稱。
范無眠默默無視了“撐場子”之類的話,只問道:“他吃完云吞,然后呢?”
“回家補覺吧,好像剛坐船從賭澳回來,今早的云吞又掛賬,估計沒少輸錢。”
聽完油膘的話后,范無眠竟然覺得這很正常,擺擺手說道:
“不管他,醒來后我想了很多,這次我打算干一票大的,哥幾個誰能湊點錢,我先去買點東西。”
瘦螳螂肖廷偉聽到這話,當即渾身一震,感動道:
“狗牙坤罵我的事,天王哥還記著呢?動家伙倒是不至于,你先養好身體,以后再想辦法把場子找回來。”
“???”
范無眠回憶片刻,終于記起自己之所以喝多,就是因為瘦螳螂被欺負了氣不過,在路邊攤請客拉著他們幾個一起借酒消愁。
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終于還是拍拍死黨的肩膀,解釋說:
“其實我是想去買把電吉他,實在不行就租一套。不知道為什么,住院幾天像是被打通任督二脈,其實我一直覺得我有出專輯的天賦,以后打算金盆洗手,踏踏實實做人,一心搞錢。”
幾位死黨互相看了看,隨即哄堂大笑,笑到直不起腰的那種。
緊接著。
總共五個人只湊出96塊錢。
拿著手上兩張“20”面額的紙幣,外加一堆鋼镚,范無眠無語道:“看吧,一分錢難倒英雄漢,這就是我想改變的原因。”
可惜改變了的只有范無眠,損友油膘左耳朵進右耳朵出,闊氣道:
“還有幾天就要開學,到時候我應該能拿幾百塊的零花錢,說到唱歌,我想去買sa妹的演唱會門票,如果能拿到她的簽名就太好了。”
一窮二白的范無眠當即開口:“你可以把錢給我,我唱給你聽。”
“哎?天王哥,這就不必了,我享受不了那種福氣。你昏迷那么久,腦袋還不清醒,需要多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