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許多事,就在這種不在意的忽略中過去了。
終于有一日,世事轉了一個彎,給了他響亮的一個耳光。
阿嫵又問:“然后呢?”
景熙帝:“沒有然后了。”
阿嫵:“啊?”
景熙帝:“所以那個男人開始傷心。”
阿嫵有些意外,她打量了他一番,最后下了一個簡單粗暴的結論:“傷心?那他不是活該嗎?”
景熙帝:“嗯,他活該。”
阿嫵重新低下頭去涂畫了,她很快沉迷其中,不再去想那個咎由自取根本就活該的人。
景熙帝的視線卻緩緩轉向窗外。
昔日的種種,那些他也許上心也許不曾上心的,全都在腦中浮現。
在南瓊子,他贈她金銀,覺得這小娘子貪慕錢財,其實昔日未嘗沒有鄙薄。
他大言不慚,說以父母之心待她,其實根本便是居心叵測,可笑至極。
他所給出的每一份饋贈,都是要她付出代價的。
他比她年紀大,不曾明媒正娶,甚至沒有和她拜過天地。
他口中稱呼她阿爹為令尊,語氣中有著居高臨下。
她心里何嘗不知,只是她別無選擇罷了。
所以事到如今,兜兜轉轉,從另一個她口中,他得到一句“活該”。
癡兒
相較于面對自己父皇的服從與隱忍,
在面對葉寒這么一個近乎同齡少年時,太子穩重而鋒利。
他到底是景熙帝的親子,是按照下一任帝王培養的儲君。
他冰冷地用了刑,
對葉寒逼供,
終于從葉寒口中審出許多,
包括他和阿嫵年少時的種種,他們的親事,
以及阿嫵父兄的下場。
至于葉寒和阿嫵的這次私奔,
葉寒也終于說了實話。
景熙帝站在地牢的陰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