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吃飽呢,哪有沒吃飽就趕下桌的道理!
她求助地看向景熙帝,無辜又無奈。
景熙帝略含著笑,視線無聲落在她的唇上,意有所指。
啊?
阿嫵突然明白了,啊啊啊啊太傻了!
她心中一萬個奔騰,不過面上卻是優雅得很,取了巾帕,很輕地擦了擦唇。
這么擦著的時候才明白,這熊掌是新蒸的,熱氣騰騰的,吃著滿嘴肥嫩香美,但是只片刻功夫,上面的膠質便會凝起來,會粘住嘴巴!
幸好,還來得及擦,不然擦都擦不下去,那就丟人了。
阿嫵想象著擦也擦不掉糊了一嘴的情景……帝前失儀,這是一個什么罪來著?
不得不說,這頓飯吃得并不輕松,如果以后天天這么吃飯,阿嫵便再也不會有好胃口了。
好在終于到了就寢時候了,阿嫵看到那些宮娥又在忙碌了,鋪床疊被,又侍奉再次略沐浴過,這次她們終于統統退下去。
這時,男人伸出手來,指骨握住她細致的手腕。
阿嫵仰臉看著他。
男人望著她的眼睛專注而溫柔,有些異樣的情愫。
阿嫵竟感覺到他鄭重其事的珍惜。
她回想著這一晚的種種,過程固然是繁瑣而磨人的,可是在經歷過這樣一番禮儀后,兩個人再成好事,這好事便有了神秘的儀式感。
她甚至突然頓悟,為什么她進宮好幾日,他都不曾來看她,也不曾臨幸她。
也許是……為了今晚?一個更加莊重的今晚?
臨幸
其實景熙帝今晚的種種,
于阿嫵來說并不能彌補什么,她永遠不會是他明媒正娶的發妻,可……比往日的一夜情緣到底多了幾分珍重。
她不再是無名無分會被隨意拋棄在南瓊子的那個逢場作戲了。
阿嫵眼眶有些酸脹。
就在這時,
便見有宮娥徐徐上前,
將雙龍紋明珠地衣鋪展開,
又在地衣上放置了一紅漆長方案幾,案幾上則擺了四只嵌珠寶龍紋金爵,
并兩只金尊。
阿嫵有些看不懂,
她知道金爵是酒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