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壓低了聲音:“你要做什么?這是你隨便來的地方嗎?”
這里雖只是延祥觀后院,但往日便有侍衛把守,更不要說如今天子親臨南瓊子,后宮貴人即將來觀中舉辦祝儀,觀中四周圍更是防守森嚴,結果這位竟然突然冒出來了!
誰知聶三卻握住阿嫵胳膊,伸手一扯,直接將阿嫵扯到山石后。
阿嫵大驚,待要叫出聲,卻被聶三捂住嘴巴。
阿嫵瞪他:“你!”
若他膽敢害她,她的冤魂就去太子那里告狀!
聶三低聲叮囑道:“不要出聲。”
阿嫵聽此,趕緊點頭。
聶三這才放開她。
他的大手很有力,也很粗糙,手掌還有一股子山林間雜草味,如今弄得阿嫵臉上泛著紅痕,還有揮之不去的男人氣息。
她抬起袖子,使勁擦了擦臉,試圖抹去那痕跡,可誰知臉上越擦越紅。
她咬唇,狠狠瞪他:“你未免太過放肆無禮!”
聶三的視線落在阿嫵臉上,如雪如玉的面龐上,此時出現了紅印子,不算特別深,但因為那肌膚太過雪白,以至于有些觸目驚心。
就像是被人狠狠蹂躪過一般。
聶三的眸色轉深。
誰都知道這是太子的女人,太子把她捧在手心里寵著,為此甚至不惜和帝王僵持對峙,卻依然有緣無份。
這樣的女子,玉為骨,雪為膚,尋常男子若得了,也算是三生難修的福分。
再開口時,他聲音略有些發啞:“妙真仙姑如今可好?”
妙真仙姑……
阿嫵聽到這稱呼,只覺兩腿都在顫,眼中淚花都要落下來了。
她后退一步,顫巍巍地指著聶三:“好你個聶千裴,你明知我已為仙姑,你又何必來攪擾我,我曾是太子侍妾,你若膽敢玷污我的清白,太子知道了,必不會放過你!”
聶三盯著阿嫵那一張一合的唇,那唇兒小巧薄潤,就像紅玉片兒雕刻成的。
這樣的絕色,原本不是他這樣的人能享用的,可現在,卻是奉命而為,一舉兩得。
他盯著阿嫵,用很低的聲音開口道:“仙姑,可是太子已經拋棄了你,一盒珍珠,絕情斷義,買了太子殿下一個心安,是不是?”
阿嫵想起那珍珠,呼吸微窒。
她確實辯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