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暉皇室皇子成親早,更遑論景熙帝年少登基帝位,自是早早便成親了,娶了皇后,又有采女納妃,按照慣例充塞后宮,屬于景熙帝的后宮從來不乏溫柔體貼的絕色女子。
后宮妃嬪于景熙帝而言,更多是江山社稷傳宗接代的責任,是他做勤勉帝王的一部分。
大暉后宮有著嚴密而復雜的妃嬪進御之制,凡天子行幸,須記錄在冊,后宮妃嬪三個月須得行幸一次。
最初他會謹守后宮慣例,每個月輪流臨幸每一妃嬪,且絕對不會厚此薄彼。
不過后來,他射獵時受傷,雖雄風依舊,可自那后,后宮再無子嗣,御醫總疑心他傷了根本,也曾用心調理,但無濟于事。
他便懈怠了,自此鮮少臨幸后宮女子。
皇后和后宮妃嬪有所猜測,但不敢多問,只能裝聾作啞。
他自己倒是心知肚明,知道自己并不是不能,而是覺得無趣,并不愿意做那一頭費力耕種卻顆粒無收的黃牛。
他是帝王,有時候也會任性,不喜歡,沒必要非逼著自己去做。
但現在,嫵媚橫生的阿嫵,妖嬈神秘的阿嫵,就在他的手中掙扎著,如同一直撲騰的魚,這讓素來掌控一切的帝王有了征服欲。
這是男人與生俱來便有的,深埋在體內的,是景熙帝從來不曾察覺到的另一面。
于是這時候,景熙帝突然意識到,或許自己多年來堅持的晨練,其實是對自己體內深埋渴望的一種發泄,要通過大汗淋漓的晨練將自己無法付諸于行動的一些邪念發泄掉,讓自己一直處于可控的安全范疇,讓自己穩操勝券地掌控一切。
可現在他碰到了這么一個動人的小東西,她觸碰到了他的敏感,也點燃了他體內沉寂的渴望,他被激起來了,開始有了激烈晨練后的亢奮,恨不得將她揉成一團!
他開始躁動,熱烈,失控,頭皮發麻,全部的渴望迸發而出!
而此時,阿嫵簌簌發抖猶如風中落葉,嗚嗚哭著道:“求郎君憐惜,阿嫵受不住了,郎君饒了阿嫵吧……”
軟糯的嗚咽聲,卻激起更為強悍的狂風驟雨,她猶如斷線的風箏一般顛簸搖擺。
他持續了許久,久到阿嫵幾乎神思迷亂時,一切終于結束。
她瑟縮,顫抖,意識迷亂。
她現在后悔了,徹底后悔,隱約感覺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
這樣的人,也許比陸允鑒更可怕!
靨足的男人彎下腰來查看她,她半闔著眸子,眼神迷離,神情恍惚。
他摸了摸她的額,茶眸打量她一番,便離開了。
房舍中又有人在進出,似乎在整理什么。
這里的規矩森嚴,哪怕許多人進出,房舍中依然是無聲的,靜謐的,井井有條的。
阿嫵慢慢地緩過勁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