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嫵心神不寧的,
不過到底也買了一些魚蝦,
回到家后,準備腌制,
來做蝦干魚干。
這些干貨腌制過后,
有咸味有甜味,香醇得很,阿嫵倒是很惦記這一口。
回到家,
寧蔭槐便和阿嫵一起來做,阿嫵負責清洗,寧蔭槐負責薄切,父女兩個忙得不可開交,忙起來,也就暫時不去想那些事了。
誰知道這一日,兩個人正要晾曬魚干,突然有一隊校尉前來家中,為首的卻是福泰,福泰神情凝重,腳步匆忙。
阿嫵看著這情景,心里一沉,連忙道:“福公公,這是出什么事了嗎?”
福泰看到阿嫵,一步上前,連忙道:“可不是出事兒嘛,三公子和皇上如今都染了毒,三公子還好,但皇上一直人事不省呢!”
阿嫵聽聞大驚:“什么,怎么回事?現在怎么樣了?”
寧蔭槐從旁聽著,頓時擰眉。
福泰趕緊詳細說起來。
寧家兄弟所在的輔助船于那日子夜時分發現了陸允鑒的蹤跡,雙方短兵相接,朝廷水軍乘勝追擊,陸允鑒本是敗寇,不過半個時辰,鎮安侯府余孽紛紛被斬殺。
陸允鑒在幾個親信掩護下,趁機乘坐小船潛逃,誰知道沒走出多遠便遭遇襲擊,而襲擊他的,卻恰是葉寒所在的海防衛所人馬。
原來葉寒恨極了陸允鑒,自從海戰開始,便一直盯著陸允鑒,苦心追蹤,終于讓他得到機會。
雙方人馬會和,前后夾擊,終于將陸允鑒人馬徹底擊潰,并捉拿陸允鑒。
本來一切順利,可誰知這陸允鑒抱了必死之心,是寧死也不要落入景熙帝之手,他早在身上藏了海毛蟲并潞州島特有的毒蟻,是要同歸于盡的。
皇帝身邊自有龍禁衛層層保護,他自己也是萬分謹慎之人,不會大意,可寧三郎對陸允鑒恨之入骨,見到便痛揍一頓,為此著了道,可他自己一時之間并不曾察覺。
待到陸允鑒被押解回來,因皇帝問起寧三郎話,這毒蟲蔓延,由此連累了皇帝。
等到當地校尉發現時,為時已晚,皇帝,寧三郎以及幾個校尉都已經人事不知。
阿嫵聽聞,心都狠狠揪起來了,冥冥之中,她總是會擔心,但又覺得自己太過胡思亂想了,怎么可能!
誰知道竟果然應驗!
她忙問:“現在呢?現在怎么樣了?”
福泰:“御醫如今正看著,也請了海防衛所熟知瘴毒蟲毒的軍醫,只說這毒并不嚴重,尋常藥草可以解,所以寧三公子輕易便好了,但皇上本不是土生土長的居民,初來東海,本就有些水土不服,如今中了這毒,于是虛邪賊風趁虛而入,與體內shi熱相合,以至于邪氣攻心,昏迷不醒。”
阿嫵心急如焚:“那怎么辦?”
旁邊的寧蔭槐面色還算冷靜,道:“潞州群島深處確實多毒蟲瘴氣,但是也不必太過擔心,若是劇毒,見血封喉,人已不在,如今只是昏迷不醒,說明并不是太多惡毒的劇毒,定有解毒之法。”
福泰道:“那些御醫也說,雖人事不省,但應有解救之法,應是并無性命之憂,只是皇上龍體貴重,這個消息一直隱瞞著不敢外傳,又是征戰在外,公事自有底下人應承,但是關系到陛下龍體,陛下身邊又沒什么貼心可靠的,屬下凡事不敢擅自做主,所以特意來和娘子說一聲,看看如何定奪。”
他望著阿嫵,這意思再明白不過,出門在外,身邊無女眷,又無女官,只有太監和校尉照料,但凡用藥用膳一些關鍵之事,底下人不敢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