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是極看不慣自己。
就在那一刻,
大庭廣眾之下,
那位帝王是天下至尊,
是掌控著所有人生殺大權,
而她只是一個可以隨意被處置的螻蟻。
她便是跪在那里,
祈求太子身邊一個卑微侍妾的身份都是不被允許的。
燈火螢煌,
華服璀璨,
她在諸般目光之下,
連頭都不敢抬,哪里敢去窺視天顏,
自然不能認出他。
至于他,
只怕是心中早有成見,不喜她這蠱惑他兒子的“狐媚子”,連看都不看一眼,
便斥她為“不上臺面”。
她怎么能想到,那個尊貴威嚴的帝王有一日會將自己摟在懷中恣意縱情,他怕是也不能想到,他連看都不想多看一眼的女子,竟會在他懷中承歡!
他一而再,再而三,這兩天功夫,都已經(jīng)孟浪地要了多少次,以至于如今她下了榻都覺腿軟!
他——
阿嫵想說,他真不要臉!
可咬著牙,把唇兒咬得顫巍巍,她說不出。
她只是一個尋常市井女子,兩年前,她見過最大的官便是村里的里正!至于什么大暉國的皇帝,那是像供奉的佛祖菩薩天上飛著的神仙一般,都是沒影的事,是阿嫵知道有這么一回事,但完全想象不到的人。
她哪里敢罵他不要臉呢,那是大暉的帝王啊!
可如今,自己竟然和這樣的人有了首尾。
關鍵……他不只是大暉的帝王,他還是太子的親爹。
就在數(shù)日前,她分明還是太子的侍妾,太子還曾經(jīng)摟著她,如珍似寶地寵著,不知饜足地貪著。
太子喚他為父皇,提起時的語氣總是敬畏又孺慕,顯然在太子心里那是無上的存在。
結果,她爬上了這位父皇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