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來歷不明,不可能陪寢一夜,估計當(dāng)?shù)弁醯亩己芎ε聞e人半夜勒他脖子。
于是她也就不敢太放肆,畢竟伴君如伴虎,萬一他真惱了呢。
她見好就收,退而求其次:“三郎,還有一件事,你怎么也要答應(yīng)我,不然我就生氣了。”
景熙帝:“嗯?”
阿嫵眼睛中閃著亮晶晶的期待:“今日你命人送來的那些,都歸我了!”
景熙帝:“那本來就是給你的。”
阿嫵:“真的嗎?該不會過幾天你一氣之下又收回去了吧?”
景熙帝笑了:“我是那種人嗎?”
阿嫵一臉懷疑的小眼神:“萬一你心疼了,一氣之下要我性命,趁機這些玉石搶回去?”
景熙帝無奈:“你是不是愛看話本子?”
阿嫵:“啊?”
景熙帝揉她的發(fā):“話本子看多了,這腦子就會胡思亂想。”
男人的手掌溫暖寬大,阿嫵的腦袋有些頑皮地在他手心蹭了蹭,如果不是諸般憂慮,她此時一定舒服愜意得如同貼在銅爐旁的貓。
她抬著眼:“三郎,快應(yīng)我,不然我就惱了!生氣了,不理你了!”
景熙帝低眉,看著她那雙烏黑晶亮眸子中的刁蠻,垂眼一笑,溫聲道:“好,答應(yīng)你。”
阿嫵故意道:“答應(yīng)我什么?”
景熙帝:“不要你性命,不搶你玉石。”
阿嫵:“反正你得記住你說過的話。”
此時她心里稍松,她想君無戲言,他這么說了,就得應(yīng)著吧,至少不會殺自己吧?
當(dāng)然了,他非要殺,她也沒辦法。
景熙帝笑:“我從無戲言,說過的話都會做到。”
阿嫵便吃了定心丸,心里舒服了。
不過腦子里依然有些亂,她得好好想想眼下該怎么辦。
——他趕緊走吧。
于是她輕靠著景熙帝,軟軟地道:“三郎,下雨了,夜雨寒涼,阿嫵當(dāng)然盼著你留下來陪著阿嫵,不過阿嫵看你公務(wù)繁忙,你——”
她睜著shi潤潤的大眼睛,一臉的溫柔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