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秦榛不自在,飯后沒多久,溫吟知便要打道回府。
溫母稱有給秦榛補身體的補品,拉著溫吟知上樓去拿,溫父此刻不在,偌大的客廳只剩秦榛一人。他有點無聊,便起身四處走了走,很快在照片墻上發(fā)現(xiàn)了新添的痕跡。
那里原本錯落掛著溫吟知與溫聽從小到大的照片,還有多年前的一些全家福。
如今在靠近正中之處,他看見了和溫吟知前些日子拍的、被戲稱為結婚照的寫真,和自己小學時的一張舊相片。
他記得,那是選為少先隊員時學校統(tǒng)一拍的。
之前一段奇怪的問詢有了緣由。
“你還有沒有小時候的照片?給我?guī)讖垺!睖匾髦焓肿饔懸獱睢?/p>
“要這個干什么?”秦榛認真回想一番,搖頭,“好像沒有,我沒怎么拍過照,硬要說的話……或許只有小學時候拍的了。”
“在哪能找到?”
“學校檔案室。”他報了一串地址,又笑道,“據(jù)說每屆少先隊員的照片都會被存檔紀念,但估計是唬小孩的,哪有人真會去找嘛。”
原來真有人會去找。
“哎呀媽,小榛他吃不了那么多,別再給他補得流鼻血了……”溫吟知提著大包小包邊下樓梯邊絮叨,“我真沒欺負他,您就別操心了……嗯?”
他腰背一緊,奔來時的風都被揉進了堅實的懷抱里。
“謝謝你。”秦榛用力擁住他,“我愛你。”
生活復歸正常軌跡,秦榛痊愈回學校繼續(xù)忙實驗,溫吟知合作談了下來,正籌備新項目事宜。
金秋送爽,考慮到秦榛三天兩頭就病,溫吟知提議每周都抽空運動,美名其曰增強免疫力。可爬山一半的路都要背著,游泳沒撲騰幾下就沉底……他苦思冥想未果,最后聽取了助理們的提議,下載了幾款能鍛煉身體的互動游戲。
“可我不會玩游戲的。”秦榛遲疑著,不肯接過手柄。
“沒關系,我也第一次玩。”溫吟知把手柄塞給他,不由分說點了開始,為他介紹規(guī)則,“第一關劈木頭,現(xiàn)實中怎么劈就怎么來。”
秦榛將信將疑地試了一下,斧落木頭斷,通關的禮炮鋪了滿屏。
看他表情明顯感興趣起來。
連玩了近一小時,秦榛累癱在沙發(fā)上,接過溫吟知遞來的溫水,邊喝邊點評道:“還是有點幼稚的。”
“喜歡玩就好,其他不重要。”溫吟知擦去他額前的汗珠,“我陪你。”
“可我是菜鳥。”
“笨鳥先飛嘛,菜鳥比笨鳥輕一點,飛得更快。”
……
隔天一早,溫吟知去上班,助理抱著文件夾來到辦公室匯報工作,順便問及游戲的效果。
溫吟知想到什么,輕笑道:“挺好的。”
離開前,助理眼尖地看到辦公桌上多了一束紙花,花上還印著雋秀的水藍色筆跡,竹簽一端開花,另一端插在無煙香薰的蠟塊上,使周遭隱約可聞清甜的香氣。
“白山茶,也是我愛人拿草稿紙折的。”溫吟知表面主動解釋,實則暗戳戳炫耀,“他手很巧,還會做香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