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
溫吟知套了條睡褲下床去廚房做早餐,忙活半天看了眼表,秦榛竟還沒起,便先將雞蛋餅盛出,停了火去臥室找他。
推開門,薄紗窗簾隨風(fēng)輕動,秦榛平躺著睡得正香,左右兩只貓護(hù)法似將他圍住,勾勒出他舒展的身形。
橘貓向來貪睡,聽見動靜只耳朵動了動。而奶牛貓機(jī)敏得很,先伸長脖子往外瞧了一眼,見是熟人,便伸了個懶腰又瞇起眼睛。
“懶貓,起床了。”
溫吟知俯身在他臉上輕輕地啄,一下兩下,他不堪煩擾,卷起被子翻身側(cè)躺以躲避,動作時頸肩從被角掙出,紅痕在雪白肌膚的映襯下更明顯。
“這不對啊。”他跟著繞到另一邊,抱臂直笑,“按照電視里演的,不該是清早我在廚房做飯,你穿著我襯衫過來,從背后抱住我的腰嗎?怎么到你這兒完全不一樣了?”
秦榛煩得干脆拉被子蒙過頭,聲音很悶卻很軟:“……少看點(diǎn)電視劇。”
“我不管,反正我也要。”
溫吟知說到做到,將昨晚脫了疊好的睡衣收走,拎起地板自己的襯衫,去衣櫥專門找了件干凈的,折返回來放在床頭,才滿意道,“趕快起來哈,早餐馬上就做好了。”
他“嗯”了一聲,裝作答應(yīng)。
回到廚房,溫吟知又拌了碗沙拉,將牛奶倒入杯里時就已十點(diǎn)鐘了。
距離喊秦榛起床的時間已過半小時,他深感無奈,正打算再去叫一次,腰間便穿過一雙纖臂將他圈住,從背后很短暫地抱了他一下,隨即放開。
“早。”
牙膏的西柚味撓得脖頸微麻,他轉(zhuǎn)過身,秦榛顯然還沒睡夠,揉著惺忪的睡眼哈欠連連。扣子也扣得歪七扭八,襯衫深領(lǐng)直探到xiong膛,明明穿了卻比沒穿更曖昧。
溫吟知咽了下口水,心想果然以后還是要多看電視。
“早安,傻貓。”他幫他扣好扣子,手覆在頭頂壓下他炸毛的頭發(fā),“還以為要等到中午你才起呢。”
“還不是因為你。”秦榛瞪了他一眼,扭頭就走。
“別生氣嘛,過來我給你按摩按摩。”兩人來到桌前,溫吟知順勢拉他坐在自己腿上。
剛開始還很規(guī)矩地幫他捶肩捏背,待到他享受得放松下來了,手卻忽然移向他腿側(cè),托住他,往里扶著便不再動了,而是換成下巴的青茬蹭他鎖骨。
“癢……”秦榛抱住他脖頸,不讓他碰。
“是嗎。”溫吟知一只手沿著尾椎摸到脊骨,激起他戰(zhàn)栗,笑意引得xiong腔鳴動,“怕刺撓的小貓。”
“不是小貓。”他臉埋在他頸窩,不懂為何他總執(zhí)著于這個昵稱,“為什么總叫我小貓?我不像蛋黃,也不像警長。”
“當(dāng)然不像,因為你是獨(dú)一無二的。”他低低地笑,“我也不知道,但從很早就想這么叫你了。”
“多早?”想探究的心沒控制好力道,秦榛稍動了動身子,卻觸及到什么,臉頓時紅透。
“待會兒再告訴你好不好?”溫吟知再度握住他腰,抬頭去貼他唇角,聲音緩緩降下音量,直至淹沒在吻中聽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