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傷口交、roubang磨穴噴水
李清寒的身影逐漸消失在山林間,幾個刺客欲要追趕,卻都被暗鴉牽制。暗鴉雖負傷身法卻依舊形同鬼魅,令人快不及眼,手起刀落間割破了幾人的喉嚨,余下的刺客便不再追擊李清寒轉而圍攻暗鴉。
暗鴉側身堪堪躲過暗器的攻擊,他的衣物被擦破,劃傷了身體,氣勢卻沒有絲毫的減弱,一陣風吹過,樹葉發(fā)出沙沙的聲響,就在瞬間暗鴉忽然從刺客的眼前消失了,連氣息都一同被隱去。
那些刺客警惕地四處張望,耳邊突然響起同伴的慘叫聲,轉頭看去時見到同伴的頭顱已然落地,自己的視線也不受控制地向下移——不知何時,他的頭顱也被砍下。
片刻后,暗鴉的身影從最后一位倒下的刺客身后出現(xiàn),他扶著樹干咳出了一絲鮮血,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眼前的景色越來越模糊,直到墮入無邊的黑暗中。
宮中彌漫著無比壓抑的氣氛,李清寒遇刺一事鬧得很大,圍獵被迫中止。
“他并無大礙,箭未傷到重要的器官,只是失血過多暈了過去,需調養(yǎng)幾日?!庇t(yī)荀錦流拉上簾帳,對坐在一旁情緒萎靡的李清寒說。
李清寒聞言心里懸著的石頭放下了,他揉了揉眉心放松了一點,然后看向荀錦流:“你看到了?”
“……看到什么,臣聽不懂。”荀錦流是宮里最年輕的御醫(yī),醫(yī)術卻是最精湛的,李清寒于他有知遇之恩,所以他便成了李清寒專屬的御醫(yī),今日卻被李清寒逼著給受傷的暗鴉治療。
此刻他裝傻充愣,語氣中卻透著幾分心虛,天知道他只是來給陛下的貼身暗衛(wèi)療個傷,意外發(fā)現(xiàn)那暗衛(wèi)身上布滿歡愛的痕跡,那激烈的程度……以荀錦流對暗衛(wèi)這一群體的了解,他們是絕不可能和別人做這種事的,那么剩下的一種可能——他看向李清寒的眼神多了幾分復雜的意味。
“敢說出去的話,就別怪朕要你的命?!崩钋搴抗怅幧乜粗?。
“臣臣臣真的什么也沒看到,就算看到了也已經(jīng)忘記了,臣就先告退了哈。”荀錦流知道李清寒說得出做得到,連忙提起自己的藥箱準備跑。
臨走之前他猶豫地回頭了一下:“這幾天,一定,一定要讓他好好休養(yǎng),切勿劇烈運動?!彼选耙欢ā眱蓚€字咬得很重,說完人影便逃跑似地消失在李清寒的視線中。
房間里一下子就只剩下李清寒和昏迷中的暗鴉,安靜得出奇。
李清寒撥開簾帳,坐在床邊,剛才的驚險還歷歷在目,他看著暗鴉緊閉的雙眼,蒼白的嘴唇,還有纏著紗布的身體,一時有些恍惚。
他曾以為自己在這吃人不露骨頭的宮中早已看淡生死,什么也不怕了,可剛才暗鴉負傷的時候他的心卻撕心裂肺般痛苦,恐懼從那瞬間向他襲來,令他渾身冰冷,回程的路上他的大腦幾乎空白一片,甚至不敢去想暗鴉如果死去的話會如何,所幸他后來帶著錦衣衛(wèi)找到了因為失血昏迷的暗鴉,對方?jīng)]有受致命傷,還尚有呼吸。
暗鴉睜開眼的時候,李清寒就在自己身邊,神色不似往常那般悠然自得,眉頭皺成一團。
“陛下……可有受傷?咳咳——”暗鴉欲要起身,卻被李清寒制止。
“別動,朕沒事?!崩钋搴龅剿氖治⑽㈩澏?,眼底的情緒讓人看不清。
暗鴉以為他是因為遇刺受驚,便握住他的手,沙啞著聲音安慰道:“沒事的,陛下別怕,屬下都已經(jīng)解決了?!?/p>
“朕……”李清寒欲言又止,說不出話來,眼前之人的目光一如舊日那般柔軟而清澈,那包裹著自己的手掌傳遞著溫暖與堅定。
見他呆呆地看著自己,暗鴉擔憂地喊他:“陛下?”
“別再…受傷了?!崩钋搴穆曇艉艿停瑓s清晰地傳進暗鴉的耳中。
……
暗鴉養(yǎng)傷的日子里,荀錦流每天都奉命來親自替他換藥、檢查身體,比李清寒自己生病的時候還勤快,荀錦流是想不通暗鴉一個身材健碩的爺們怎么能讓李清寒這么緊張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每天去伺候的是未來的皇后呢。
除了荀錦流來,李清寒自己也來,查賦稅的圣旨一下,他要處理的政務就多了起來,加上還要查遇刺的案子,每天忙上忙下,但也不忘來探望暗鴉。
“陛下,這樣不合規(guī)矩?!?/p>
夜雨軒里,暗鴉半躺在床榻上,神色僵硬地看著李清寒拿著一碗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