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穗歲哼了下,把頭扭到相反方向,“那也不行,嚇到我了。”
陳肆湊過去,薄唇貼上她的耳根,“成,那我再道歉,抱歉,寶寶,嚇到你了。”
又是不走心的一句。
喻穗歲忍無可忍,想發作。
但余光瞥到另一旁,注意到宋靖和靳嶼回來了,并且兩人還牽著手,坐回沙發上一副蜜里調油的姿態,你喂我我喂你地黏糊著。
另一卡座里的江至風似乎在那邊覺得無聊,拎了點酒,走了過來,可剛坐下沒一分鐘,就發現這邊都是成雙成對的,就他自己一孤家寡人。
他開了一瓶酒,仰頭灌了半瓶下去,才說:“行,你們一對對小情侶都整挺好,合著我就是那多余的唄。”
自從江至風的生活和工作重心都轉移到北京之后,他便和靳嶼也相識,互相加了聯系方式,連同陳肆,三人的來往逐漸密切。
陳肆的友圈覆蓋范圍挺廣的,有蘇清淮這種還帶有天真的學生,也有劉崎和辛泰奇那種自己創業開燒烤店酒吧卻常年駐扎在梧州的有志青年,還有靳嶼這種時刻都處在金融圈臺風眼之中的上流人士,之后就是江至風這種,樣樣通樣樣可以的全能型創業老板。
自從喻穗歲殺青那次之后,眾人便匯聚一堂,各自都認識了,還都成為了朋友。
畢竟在成年人的世界中,多個朋友多條路。
靳嶼聽完他那話,笑了笑:“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考慮談個戀愛?”
江至風擺擺手,“那還是算了,戀愛這種酸臭的東西,我一個大老粗實在是整不來。”
陳肆嗤笑一聲,“倒挺有自知之明。”
“去你的。”
結果引來一群笑聲。
那晚到最后,陳肆找了個代駕,把喻穗歲送回家,沒在她那兒過夜,回了趟京郊的別墅。
沒在喻穗歲那過夜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當天晚上韓琳和蔡悅到達北京,兩人到喻穗歲家小區的時候,已經凌晨兩點。喻穗歲下了趟樓,把她們接回樓上,三個小姑娘整宿沒睡,看了兩部電影之后,又開始聊天。
等到東邊日出隱隱出現的時候,才回房間休息。
次日下午。
喻穗歲走出房間,準備喝點水潤潤喉嚨。
結果門外傳來一陣嘰哩咣鐺的巨響聲,聽著像是在搬家。
這棟單元樓是一梯兩戶,對面空了許久的房子現在居然有人搬進來了?
她端著水杯,睡眼惺忪地走到門口,透過貓眼瞧了瞧對面。
倒是看不清什么,只能看到電梯門叮咚一聲打開后,許多身上穿著工作服的工人正在搬家具,貌似是把家清空了,又重新添置家具進去。
動靜聲鬧得有些大,把還沉浸在睡夢中的韓琳也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