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不忘扣住小姑娘的頭,讓她把下巴搭在自己左肩處,好坐的舒服一些。
“開心了沒?”他偏頭問,薄唇剛好擦過小姑娘的耳垂。
喻穗歲瑟縮一下,但義無反顧地挪動位置,讓自己和他的距離降到負值,甚至是讓兩人嚴絲密合地貼到一處。
“嗯。”喉嚨里慢騰騰地蹦出一個字。
陳肆嘖了聲,“嬌氣包啊你?”
喻穗歲放空自己,無力地呆在他身上,“嬌氣包怎么了?”
陳肆笑了,“沒怎么,嬌氣包我也喜歡,喜歡得要死。”
小姑娘發出一道輕哼。
“這就又開心了?”他問,“你開心的起步很低啊。”
喻穗歲撇嘴,“要你管。”
“成,不管,你開心就好。”
兩人就這樣一來一回進行著毫無營養的對話。
不知過了多久,正當陳肆以為這姑娘已經睡過去的時候,一道輕飄飄的聲音忽然出現。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作啊?陳肆。”
喻穗歲閉著眼,聲線很穩,但胡亂打顫的眼睫毛出賣了她此刻的穩定。
說實話,她剛剛覺得自己都有點作,擰巴的。
陳肆雙手掌在她后背,輕柔地拍著,一副哄小孩睡覺的模樣。
過了好半響,他才說:“怎么這么問?”
喻穗歲搖頭,“就是我覺得自己挺作的,還非得讓你抱,才肯坐,確實挺嬌氣的。你說得沒錯,我就是個嬌氣包,脾氣還大。”
她用著開玩笑的語氣,輕描淡寫地說出作為第三視角的人看待自己,評價自己的話,而且還是很負面的話。
可下一秒,男人的話打斷掉她的無端猜想。
“瞎講。”
喻穗歲愣住了,又聽到他說。
“誰都有負面情緒,但是歲歲,你的負面情緒在我這,不算什么,我能接得住。”他的手還輕柔地拍在自己后背上,“你能和我講這些,我挺高興的,最起碼你對我展開心扉了。可寶寶,你所有的情緒,在我這都是不可多得的天賜禮物。”
這話讓她瞬間回到今天下午,自己和喻紹吵架的時候。
對方只是因為她沒給出一個非常高興的笑臉,就各種大男子主義地謾罵自己,還給了她一巴掌,揚言要打斷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