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肆嘖了聲,扔給他一瓶水,“走不走?給你當司機,還不樂意?”
蘇清淮忙說:“樂意樂意,走,開那輛車去,我剛好發條動態。”
陳肆撈起桌上的車鑰匙,率先轉身,朝門外走。
前臺小哥看到他的身影,招手問了句:“走了啊?肆哥。”
陳肆罕見地嗯了下,回復:“嗯,去接人。”
去接歲歲。
分手之后。
陳肆在夏天結束前便去了英國。
辦理入學,租房,他過著和國內大部分留學生一樣的生活。
不僅要處理學校的事情,他還要入職當時朗道集團在倫敦的海外分公司,從最基層做起,做一些最繁瑣但卻給無法提升自身能力的瑣碎工作。
在倫敦不知道過了多少個春夏秋冬,終于,他坐上了海外分公司的領導層,帶領公司取得了巨大的效益。
與此同時,他也正式開辟一條獨屬于自己的商業帝國,那時候他的野心初現端倪。
某天,在結束一場酒局應酬后,他獨自走出那家飯店。
彼時是倫敦的深夜,凌晨十二點,街上的行人只有三兩個,冬風刺骨寒凜。
白酒將他的大腦侵蝕,酒精在他胃里翻滾著叫囂,最終他沒忍住,在街邊找了個垃圾桶吐了個昏天黑地。
一抬頭,是倫敦一棟佇立百年的高樓大廈,商場的巨大屏幕上播放著上映不久的電影預告片。
三兩秒的鏡頭一閃而過,他看到了熟悉的一張臉。
她確實適合在大熒幕上綻放,未施粉黛的臉很貼合劇情走向,也貼合人物塑造。
陳肆站在街邊的路燈下,仰頭,周圍光線昏暗,只有大熒幕的光落在他身上。
四周的路燈不甚光亮,耳邊是倫敦呼嘯的風聲,但卻有光。
光照到了他。
他輕笑,目光沒再移開一分一秒。
自然熟練地從兜里摸出一盒煙,就著冷風,攏火給自己點了根煙。
風吹散煙霧,他猛地吸了一大口,猩紅一點格外亮眼。
腦海中回蕩著幾年前在國內發生的一切,翻來覆去腦海里只剩下一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