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鶴宮流依卻是隨心的人,她現在想做的事,是和那人一起面對危難,商議對策,撥開重重迷霧開創屬于自己的未來。想到此處她鼻尖發酸,眼眶微紅,“越七,小涼,謝謝你們。”
夏野涼欣慰地笑了,眼里隱隱泛出淚花,“不再因自己的異能使用后無法收場而心懷芥蒂,能有個人給你支持和你同行,一定,很幸福吧。”
需要一起并肩前行的,從來都不止工藤新一一個。
天邊染上了紅,暖陽把整個清水寺的楓葉映出滔天赤色,肆意搖擺著輝映出細密的倒影。
“啊啊,幾年沒見過渣流哭鼻子的樣子了。”某人總是不合時宜地打破沉默,好好的氛圍就這么被攪了。
“先不說我幾年前有沒有哭過鼻子,我可是還有你小時候哭鼻子的照片。”流依聞言順嘴反擊,這是她今天第一次懟源越七,真是無與倫比的舒服。
“哈?!渣流你不厚道啊……”
夏野涼笑著看又恢復日常的朋友們,后知后覺想起來流依說和工藤君還沒有確認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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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吶,剛聽說清水舞臺那邊有人要zisha。”
“不是吧!早上警察不是有來過嗎?好像發生什么案件了。”
“喂喂!那邊是不是在充緩沖墊!”
細細碎碎的議論聲越來越大,三人才發現清水舞臺下方不知什么時候聚集了一圈人,是早上那個案子嗎?
“流依,”夏野涼拍了拍少女的肩膀,“以我這兩年聽到的工藤同學「高中生偵探」的傳聞,他可能就在那里哦。你要不要過去看看?”夏野指著被穿制服的學生塞滿的清水舞臺。
“得了吧,沒看那底下已經被警方封鎖了,十有八九是進不去的,”源越七抱著腦袋懶洋洋回頭,“我看你就別湊……人呢?”剛才還和夏野涼站一起的鶴宮流依眨眼就不見了。
“流依說她隱身上去。”青梅竹馬攤了攤手,聽到「工藤新一」幾個字拉都拉不住,源越七睨了一眼前方無風而動的落葉,“哈,她到是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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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我們不能上去世良卻可以啊。”園子氣哄哄的抱怨著,她和小蘭一起站在清水寺大堂門口,“上面明明有那么多學生不是嘛。”
“呃……”身穿警服的小警員為難地看著她們,身后還有不止一個帝丹高中的學生,似乎都對看不到難得的推理場面感到遺憾。
“抱歉啊,其實……”小警員靠近園子她們悄聲道,“上面都是穿著學生制服的便衣警察,剛上去的那個偵探說兇手就在上面,所以兩位還是安心在這里等待吧。”
說完不好意思地笑笑直起腰身,隨后就感覺肩膀被撞了一下,他轉過頭吐槽從剛才開始就晃來晃去的同僚,“我說田村,你能不能站好別亂走啊,被警部發現小心又罰你。”
“哈?!我剛剛可是好好的站在這里沒動。你少血口噴人啊。”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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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依剛上來就看到一個帶鴨舌帽的男人卡著身前長發眼鏡男的脖子,借清水舞臺邊上的欄桿,不顧男人眼里死亡的驚恐,一把把人退了下去!
沒過幾秒便傳來人體落在緩沖墊上的聲音,現場所有人懸著的心臟都落回了原處,只有行兇的人不可思議地看著清水舞臺下方的黃色墊子,超出預料之外油然而生的恐懼像增生的細胞一樣頃刻間遍布全身,隨之而來的便是對其所行之事的宣判。
然而在鶴宮流依聽來,那是骯臟泥沼中注入的陽光,是踽踽獨行的罪惡里敲響的警鐘,清晰有力,不容辯駁。
“清水舞臺的高度大約12米,如果在下面準備好氣墊,即使跳下去,也不會到黃泉的哦。阿賀田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