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依和工藤對視一眼,都劫后余生般長長吁了口氣,工藤新一是在流依家周圍碰到安室透的,得知流依去了氣象廳,等不及他叫警車就先跑過來了。
察覺到工藤新一染血的手臂,安室透呼吸一滯,“被子彈擦到了,去車上吧,我那有繃帶和酒精,這個點恐怕沒法去醫(yī)院了?!?/p>
工藤新一點點頭,回想起看到ifuqiang的紅點在流依臉上游走那千鈞一發(fā)的時刻,還好只是打中了自己的胳膊,要是……他搖搖頭,注視流依紅色燈光下的側(cè)臉陣陣后怕,又為還能有機(jī)會表達(dá)心意而歡喜。
流依感覺到工藤的視線轉(zhuǎn)過頭,以為他當(dāng)自己沒幫他「報仇」成功,少女了然一笑,拍著xiong脯道,“放心,他們也沒撿到便宜,我讓那個眼睛有疤的女人瞎了一只眼,要徹底恢復(fù)得好一陣呢?!彼λ频目粗抗獯魷膬扇耍澳銈冞@是什么表情。”
“剛沒來得及問,”工藤新一抬頭看著淡金色短發(fā)的男人,“安室先生怎么會在這里?”
“是我叫安室先生來的啊。”還不等安室透開口,流依搶先說道,“關(guān)系到組織的話,有點不太放心家里人,原本想讓赤井先生幫忙找?guī)讉€fbi的警察先生幫忙照看下爸媽。但是赤井先生說,這個的話還是建議找安室先生,”流依沖安室透咧嘴一笑,眼里多了幾分敬意,“畢竟日本境內(nèi)的話,安室先生更方便安排布置?!?/p>
安室透像是回憶起什么不太愉快的事,表情有點微妙,他甚至能想象赤井秀一叼著煙說類似「保護(hù)日本人民群眾就應(yīng)該去找那個熱血公安警察」云云。
他拍了拍流依的肩膀,“鶴宮宅附近我已經(jīng)派了人把守,不過g他們應(yīng)該是沒有確認(rèn)你的身份。否則也不會在氣象廳守株待兔了,”男人看著流依暗夜紅光里清澈透亮的雙眼,稍加思索后壓低嗓音,“你的那個能力,以后還是少用為好?!?/p>
流依點點頭,言下之意,透過ifuqiang透鏡反射聚集強(qiáng)光導(dǎo)致對方失明這種事。反而是很快會讓敵人明白她能力的使用方式和弱點。要是今天負(fù)責(zé)狙擊的不是基安蒂而是g,她哪里還能站在這里。
流依把手伸進(jìn)上衣口袋,掏出一個類似u盤的存儲磁盤,“這個,就交給安室先生保管吧。”
安室透愣了一瞬,片刻后便明白流依手中是什么,他沒有立刻接過,反而有些疑惑道,“鶴宮小姐,這么信任我么?”
流依把磁盤塞進(jìn)安室透手里,捏了捏工藤新一的胳膊,后者牽動了傷口疼的打了個哆嗦,半月眼瞧著旁邊笑的溫柔的少女,“能被旁人交付性命的人,自然是值得信任的?!?/p>
流依和工藤被安排去旁邊找專門的醫(yī)護(hù)人員清理傷口,安室透還要為被毀的不成樣子的觀測室善后。
畢竟是被子彈擦傷了,酒精和藥水的刺激讓少年冒了不少冷汗,流依有些心疼地在旁邊不停讓護(hù)士輕一點,端著醫(yī)療用品的醫(yī)護(hù)人員打趣道,“小妹妹,知道你心疼男朋友,但是這藥不涂夠可是會影響傷口愈合的?!?/p>
待反應(yīng)過來她說了什么,流依面上一熱,連連擺手,“不,不是你想的……”她想打個圓場,結(jié)果瞥見工藤新一微紅的耳根,不知怎么就保持了沉默,他似乎,也不介意被誤會……什么的。
“好了,注意三天之內(nèi)不要見水,按時換藥?!贬t(yī)護(hù)人員走后,流依一屁股坐在工藤新一旁邊,兩人沉默了會,少女滿腦子都是少年不要命似的沖過來抱著自己躲在儀器臺后的畫面,從相認(rèn)相擁到告白表明心意,鼻尖仿佛還殘留著淡淡血腥中混合著的清冽純凈的少年氣息,像過電影般一遍遍倒帶重置。
“啪?!蹦橆a傳來一股溫?zé)岬慕饘儆|感,工藤新一不知什么時候去幾步外的自動販賣機(jī)買了杯熱茶,六月末的凌晨還是不比七八月的熱浪,晚風(fēng)一吹又泛起一絲涼意。
鶴宮流依呆了下,下意識脫口而出,“綠茶?我喜歡茉莉花的。”
工藤新一已經(jīng)重新坐下,聞言拖著下巴慢吞吞道,“知道了,下次給你買茉莉花的?!?/p>
流依心滿意足拉開瓶蓋,咕咚咕咚灌了大半杯,好幾個小時滴水未進(jìn),喝杯熱茶感覺整個人都活過來了,“你怎么會在這里?”鶴宮流依終于問出了從見面起就想問的事。
“赤井先生告訴我的?!?/p>
“赤井先生告訴我的?!?/p>
流依突然想起她給赤井秀一打電話說完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后,對方又多問了一句這件事有沒有告訴工藤君,自己當(dāng)時心中慪氣,又沒料到他這一問的目的,便隨口說沒有。
“為什么不告訴我,”工藤新一偏過頭,眉目間不似剛才情況危急下的柔情,反而有些慍怒,“要是我晚來一步,你可就連這熱茶都喝不上了。”
鶴宮流依捏緊了手里的易拉罐,“工藤新一要參加修學(xué)旅行的事傳的沸沸揚揚,在組織眼里你可是已經(jīng)死了,我要是把你拉過來,不是羊入虎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