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小子脾氣囂張又急躁,尤其遇到沈隋玉的事情,
像個一點就炸的炮仗——沈隋玉性格里的冷靜沉穩某種意義上算是和他互補產生的。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到大,總要有一個能摁住另一個才行。
為了常來找沈隋玉玩,蔣堯河在他學校周邊租了套房子,此刻他正蹲在電腦面前瘋狂撓頭,
屏幕幽幽散發著藍光。
沈隋玉洗完澡出來,從冰箱里拿了兩罐橘子汽水,悄悄走到發小背后,
“滋啦”貼上他的臉頰。
蔣堯河沒像以往那樣跳起來和他鬧,
而是苦著臉轉過椅子,頂著亂七八糟的頭發哀嚎一聲抱住了他的腰:“完了啊阿玉!我把甲方得罪了,回去要和兄弟們以死謝罪了!”
沈隋玉往電腦屏幕上一瞥,
哽了一下:“他是你甲方?”
蔣堯河用力點頭:“我就說他看著有點眼熟!艸啊,
居然是翊境的老板。我們樂隊最近在競爭他們新游戲的宣傳曲,
大家忙得可起勁了。”
這個沈隋玉有點印象,
他記得蔣堯河樂隊事業的起步就是給某大熱游戲寫了首推廣曲,沒想到因為這個完全體周翊珩的出現,世界線變動成了對方的游戲。
“別擔心,他應該不會因為這點事情就不和你們合作的。”沈隋玉摸了摸他刺撓的頭發,說完又不太確信這個周翊珩是否和他熟知的一樣,
“……他要真這么記仇的話,我去幫你找他算賬。”
蔣堯河飛快搖頭:“那還是不要了,活兒可以再接,
你離他遠點。”
沈隋玉失笑:“為什么?他沒對我做什么啊。”
就因為倆人講話挨得近了點?蔣堯河雖然很護短,但不至于有這么強的占有欲。
他以前有交往對象,這家伙頂多就是小小不屑一下,等他分手再得意猖狂一場,類似于“我就知道這貨搞不定你哈哈哈哈哈!”
“這是一種感覺。”蔣堯河把他手里一個易拉罐摳開遞回去,再重新拿走沒開的那罐,一臉高深莫測,“你不懂。”
沈隋玉在床邊坐下,喝了口汽水,懷疑地盯著他。
“他讓我感覺到了危險。”蔣堯河鄭重得像發表什么真知灼見,“他如果追你的話,我覺得是目前那些人里面最可能成功的一個。”
“……”沈隋玉差點又把自己嗆到了,“小蔣同志,我今天才和他第一次見。”
真不愧是親發小,這就操心上人家要是追他該怎么辦的問題了,比他還自信。
正常人會覺得以周翊珩的條件會來追他一個普通大學生嗎?蔣堯河會,還認為理所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