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鮮美。
中島臺前還擺著小水豚親自挑選親自“選址”的水仙花。
然后小水豚和他說離婚。
離婚。
男人手中的動作微微一頓,
隨即還是把菜的位置給擺好了。
小水豚睜著那雙澄澈的圓眼,用一種真誠到毫無雜質的眼睛看著他。
好像剛剛“離婚”那么冰冷的字眼完全和他那張軟綿綿的粉唇沒關系。
好像是自己聽錯了似的。
裴棲眼睛都不眨,就這么抬著眼睛,把視線粘在對面男人的臉上。
關醫生卻一直沒開口。
他的心里也開始有點亂。
像早上起來身下的床單那樣,
冒出一條條褶皺。
是他們以后會離婚的意思么?
終于,
關越開口了,頂著那張陰氣森森的臉:“怎么,你想離婚?”
“我不想。”青年幾乎是脫口而出,毫無猶豫。
我不想。
這好像是什么施了法術的解藥,
化散大半某人臉上的陰冷氣息。
“那問這個干什么。”關越面無表情,舀了一大勺黏糊糊的土豆到小水豚的碗里。
裴棲有點被這個問題給難住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
就是剛剛特別想問,人顆他和關醫生以后可能會分開的話,
他得讓自己從現在這種依賴的狀態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