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有過這樣的時候,明明也都扛過來習慣了,但一有人關心起自己,
忽然堅硬的外殼就破開了,
流出內里柔軟的內餡。
也許關醫生這會也是這樣的心理狀態。
唔。
他要不要抱一抱關醫生?
但是男人這會還穿著白大褂,他總覺得這樣抱上去有褻瀆職業的滋味。
于是小水豚只是歪了歪腦袋,繼續盯住男人那雙掩在鏡片后的眼,然后伸出托在下巴上的那只手,
握向了關醫生。
關醫生畢竟比自己要高出二十多公分,骨架當然也比他大,手掌也不例外。
他的手并不能握住全然包裹住男人那只骨節分明的大手,
只能勉強的握住三分之二吧。
手掌的溫暖的體溫貼住微涼的手背。
關越的視線也在小水豚的強力捕捉之下,不得不對上那雙澄澈圓亮的眼鏡。
手背的溫度,在溫柔的侵蝕著自己。
“關醫生,
你別難過,以后我都心疼你。”
關越真的不知道這只臭水豚想做什么。
額前的青筋不由又是猛地一跳。
“你是不是誰都會心疼。”壓著那根瘋狂的激動的神經,
男人語氣平淡地道出一句。
“唔”裴棲有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他確實是一個在路上看到衣衫襤褸的老人也要心疼一下的人,
但應該也不是對誰都心疼吧,
“也不是。”
關越:“只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