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醫生都不生氣么?”裴棲一直覺得自己的脾氣還算好了,但是他現在有點生氣。
不是一點。
是比較生氣。
“他剛剛都想上手打你和那個護士了,那打了呢,打了也不追究么?”他忽然想起那些恐怖的醫鬧新聞,“之前有人和關醫生動過手么?”
“有比這還情緒失控的?!标P越回答著,看見小水豚眼里快要溢出的擔心,“沒事,這只是偶發事件,大部分患者還是挺好的。”
也正是因為這大部分。
讓他堅持著。
這會換成裴棲的臉色不太好看了:“那偶發的時候,都是關醫生在受委屈?!?/p>
“也還好,畢竟醫患關系很復雜,在患者的角度,確實容易極端?!标P越將鼻梁上的眼鏡抬了抬,似乎是真的毫不在意。
只是這會小水豚已經徹底耷拉下了兩只毛茸茸的耳朵,很喪氣的樣子。
“怎么?你又沒有做醫生?!蹦腥撕龆裘?,那雙視線落下。
小水豚難得像是憋著一股氣似的,聽完他的話,氣呼呼地:“可是你在做醫生呀。”
關越的視線不禁閃了閃,眉梢上揚的幅度又往上提了提:“心疼我?”
“我當然心疼啊?!迸釛患偎妓鞯氐溃Z氣很是真切。
我當然心疼。
其實也不是多長的一句話,
卻在男人的耳邊回旋,過濾了許久。
那雙原本還帶著幾分戲謔之意的眼驀然沉了沉,像是被什么給罩住了,
隨即閃開了視線。
裴棲仍然直直盯著眼前的關越,
有些不解,關醫生怎么忽然不說話了。
還把視線都瞥下了。
好像有點傷心似的。
是忽然感覺到委屈了么?
他有時候也會有這種感覺。
自己也有過這樣的時候,明明也都扛過來習慣了,但一有人關心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