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蓮生冷哼一聲,并不多言。
白情看著景蓮生那滋滋冒煙的手掌,心想:我的霸道老太爺,都疼死了吧,還裝酷呢。
道士也注意到景蓮生冒煙的手了,滿臉愧疚地說:“瞧這……實在是我莽撞了。我給您道歉。要不,我、我給您治療一下?”
“呵,區(qū)區(qū)小傷,何須掛齒。”景蓮生冷道,背著手轉身就走了。
白情:……疼得都踱步了吧。
你這厲鬼,死了都不用入棺,因為多大的棺材都沒有你死裝。
道士站在原地,目光依然凝視著景蓮生遠去的方向,心中充滿了震撼。
白情拍拍他的肩膀:“很多時候,事情都不是你所看到的樣子的……人心復雜,世事難料,我們所能做的,就是保持一顆明鏡般的心,去洞察真相,明白是非。”
道士根本沒聽白情的爹味輸出,卻猛然回過神來:“這鬼把桃木劍也薅走了,我……我追上去要他歸還,會不會很沒禮貌?”
白情:“……呵,別想了,這死鬼是不會還你的。”
一想到這個,白情心里就發(fā)酸。
這劍可是那個辭迎的東西呢!
說不定今天晚上還要抱著睡覺狂親一百遍呢!
這死鬼,在我面前是冷酷老太爺,在他身后是癡情小寡夫。
白情一邊咬牙切齒心有不甘,一邊快步往外走,因為他的確還是很擔心景蓮生的手的。
他只想:日,我還真的他大爺的很愛他。
白情順路走回西屋,到了蓮池之上,看到波光微微,浮葉朵朵,不禁一陣心悸:這蓮花開放之時,就是景蓮生許愿之日……
“辭迎,辭迎……”白情低聲念叨著這個名字,拳頭不自覺地緊握,像是想捏碎什么看不見的東西一樣。
白情一邊不甘地低喃著,一邊下意識把目光落在粼粼的池面上。
烏云散開,皓月當空,池面變得明亮,白情這才看清一道影子。
一道一直站在他的背后的影子。
明天入v!
白情嚇了一跳,轉過身去,才看到應知禮笑吟吟地站在他背后。
應知禮還是一臉儒雅的樣子:“賢侄,大晚上的在這里吹風,不怕冷著?”
“活尸如果也能著涼,恐怕我?guī)煾笗吲d得睡不著,”白情淡淡說,“連夜把我摁著觀察寫論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