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景蓮生就意識到自己恐怕說錯話了,因為白情霎時間看起來更痛苦了。
白情看似搖搖欲墜,但笑容還是焊死在臉上,如同他的情意一樣:“這個還真辦不到啊,死鬼?!?/p>
風吹過這一尸一鬼,帶著幾分森冷。
兩者相顧無言,氣氛是前所未有的尷尬。
就在這時,白情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清脆的鈴聲在這寂靜的時刻格外突兀,但也恰好打破了這片刻的窘迫。
白情拿起手機一看,看了看景蓮生,說:“是師父回我消息了?!?/p>
“哦?”景蓮生問,“他說什么?”
“我想讓他來景宅假裝一下幫忙破除克親,但他拒絕了。”白情搖搖頭,“這么好賺的錢都不要。看來是真的很怕惹上景家的事情啊?!?/p>
景蓮生道:“這是他的長壽平安之道?!?/p>
白情倒是同意:烏龜縮頭才長命嘛。
白情想著現(xiàn)下有些不知道怎么和景蓮生相處了,索性借著這個由頭,暫時走開一下。
他便說:“我去找?guī)煾噶牧??!?/p>
景蓮生頷首,并無多說什么。
白情開車去了師父的公寓,結果開門的是惡鬼。
惡鬼還是那一副想死但是很遺憾已經死過了所以死不了的表情:“師父今天穿了戰(zhàn)衣出去。”
“戰(zhàn)衣?”白情一想,“是酒吧戰(zhàn)衣吧!”
“是的??偛荒苁菓?zhàn)斗的戰(zhàn)衣。”惡鬼無語,“難道他真的會去戰(zhàn)斗嗎?”
惡鬼腹誹:他就只會欺凌我這些他可以一個指頭摁死的鬼物。
要他穿上戰(zhàn)袍認真對付的鬼物,他絕不招惹。
白情也想去酒吧放松放松,便也轉身去了。
師父愛去的酒吧,必然是年輕帥哥多的,而且消費還不能太高,畢竟師父好色但死摳。
白情很快鎖定了幾個目標地,也是他運氣好,去的第一個就看見師父了。
師父也是眉清目秀,五官端正,看起來根本沒有年紀感,拾掇拾掇,還真是一個可口的帥哥。
白情想:這家伙不說話的時候還真能騙一下人啊。
師父坐在吧臺旁邊,目光很快鎖定了一個長相俊俏、陽氣充裕的青年男子。
卻見師父笑著走過去,對小帥哥說道:“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白情在一旁聽著,無語至極:這么老的臺詞真的能釣到帥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