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刀……”
“居然真的沒有帶刀。”
“無即是有,有亦是無,心劍流……當真有這樣的流派嗎?”
就在此時,底下又傳出陣陣騷動,魏瀚海的行蹤已經被人發現,可他走得實在太慢,明縱衣和薄雪都到天關平臺了,他才剛被人發現。
“魏瀚海來了!”
“他還在底下……慢慢走?”
天關平臺上的眾人也好奇地來到邊緣向下望去,武夫們早已給魏瀚海讓開了一條路,這黑壓壓一片的人群陡然分開,場景頗為壯觀,而在這道路的盡頭,那襲紫衣正緩步走來,每一步都帶著可怕的壓力,令人心底莫名一陣發堵。
他走得很慢,但眾人心中都清楚,當一個傳說決定自己的道路之時,不管走得有多慢,抵達都只是遲早的事。
【真的要來了……武朝開朝以來
為前半生的一切畫上句號
宮隱站在天關平臺的邊緣,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緩緩登山的魏瀚海,他這個姿態,好像自己才是“強者”,才是“被挑戰者”。
在不明真相的人看來,這種姿態未免過于狂妄自大,但身為這一世的最強,宮隱的確有這資格。
魏瀚海神色寧靜,目光深邃,即便與宮隱對視,周身的氣勢也沒有發生半點改變,他一步一步登山,動作緩慢,卻又不可阻擋。
一時之間,天關寂靜了下來,沒人敢隨意出聲,唯恐驚擾了這二人的對決。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空氣中彌漫著讓人窒息的味道,魏瀚海一步一步走來,在大半個時辰之后,終于登上了天關平臺!
真正的高手在動手之前就已經開始對決。
有人覺得消磨耐心也是一種戰術,也有人覺得魏瀚海只是按照心中的意愿登山,但無可否認的是,魏瀚海這緩慢到蝸牛見了都流淚的登山速度已經讓許多人浮躁到了極限,幾乎要在發作的邊緣。
魏瀚海登上天官,他站穩身子,望向不遠處的宮隱。在二人中間,巨大的天關石聳立,如同一道不可跨越的天障,將二人分在了天地兩邊。
宮隱目光銳利而滄桑,其中透露著許多復雜的味道。
“你來了。”
相比于宮隱,魏瀚海目中幾乎什么都沒透露出來,只有那望不見底的深邃。
“我來了。”
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會有很長一段的對話,惺惺相惜,英雄惜英雄之類的,畢竟他們是當世唯二的傳說,可事實上,二人的交談只這么簡單一句,隨后便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