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魏瀚海的實力身份地位,哪怕他來到這里什么也不做,只是想隨意看一場比賽,天兵閣也必須嚴陣以待,在場的眾多武夫也同樣如此。高位者的一舉一動總是會被底下的人各種解讀,尤其他的身份還如此敏感。
不過,要說受到最多影響的,大多數人都覺得是明縱衣,許多人暗暗揣摩,在遭受這種壓力的情況下,明縱衣還能發揮出幾成戰斗力呢?
會武城內的武夫們紛紛猜測著魏瀚海的來意,但,任他們如何猜測,也絕對想不到魏瀚海是為何而來……
……
轉眼之間,時間來到夜晚。
會武城二十里開外,絕山之巔,天關石靜靜佇立于此,記錄著千百年來英雄豪杰們的曾經。
在天關石的陰影之下,一個身姿挺拔的青年靜靜站在那里,燙金色的束腰在這黑夜之中尤為顯眼,毫無疑問正是宮隱。
他雙手負在身后,注視著那輪蒼穹之上的明月,并靜靜等待著。
許久,許久,身后響起了腳步聲,宮隱回頭望去,果然看見了那一身紫衣。
天關上的對話
來者不是他人,正是大天羅魔教教主魏瀚海。
這一幕要是讓師家的某些人看見,保不齊要震驚成何等模樣,宮隱什么身份,魏瀚海又是什么身份,兩者可以說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可如今,他們卻以這樣的姿態在絕山之巔相見了,說他們之間沒有貓膩,恐怕誰都不會相信。
“很久不見了,宮隱。”
魏瀚海率先開口,他的聲音很平靜,其中沒有夾雜太多感情,“還留在師家嗎,看起來,你還在悔恨當年的事。”
宮隱遙望遠方,輕聲道:“我如果是你,不會提到當年。”
“可如果說,我就是要提呢?”魏瀚海輕嘆一聲,來到了宮隱身邊,順著他的目光一同看去。
“那不是我的錯,我為什么不能提呢,是你自己心中有愧,覺得對不起她,畢竟你是個男人,實力也遠遠勝過她,可最終是她替你受下了那必死的一掌,但那是你的錯嗎?恐怕也不是,錯的是想把我們當成補藥的老教主,可現在他也已經死了,你懂嗎,錯的人已經死了!”
如果有了解魏瀚海的人在此,必然會大驚失色,魏瀚海從來是惜字如金,能用一個字解決的事他絕不會說兩個字,而如今,他居然說出這么一長串話,其詭異程度不亞于明縱衣看見屈沉打罵驅趕路邊的乞丐,簡直可以用人設崩了來形容。
“魏瀚海,你不必與我說這些。”宮隱平靜道,“恐怕你不是特意來開導我的吧?那你到底想說什么,難道還是像當年一樣,那句‘你我聯手,天下唾手可得’?我告訴你吧,天下比你想象中的要大太多了,或許,武朝的國運已經有了些到頭的味道,但,那與你這沒錢沒糧沒人,空有一身武力的武夫沒什么關系,即便你真的什么都有了,我也不會幫助你。”
“魏瀚海,你的欲望膨脹太快了,一開始,你我都只是不想淪為藥渣,我到此就滿足了,至今依然不奢求更多,但你不同,你活下來后想當真正的魔教教主,當上真正的魔教教主后,你又想當天下
決賽之前的修行
翌日,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