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交給我。”
壓制
宋宏澤出手,打斷了大長老的天魔解體大法……雖然眾人并不知道大長老那門天魔解體大法的副作用是什么,但考慮到他的年齡和宋宏澤剛才的話,恐怕折幾年壽都算是輕的,大病一場然后寄掉也不是沒可能。
大長老張了張嘴,但最后沒有多說,退了下去……宋宏澤是掌門,任何一個正經的門派在面對這種場合是時都是由掌門說了算的。
宋宏澤站在臺上,衣袖隨風飄動,事情到了最糟糕的地步,西嶺劍派明明擁有人數優勢,卻讓他這個最終戰力提前上場了。
可即便如此,宋宏澤也有著能夠一戰到底的信心。
下地榜下位,聽起來很普通,實際并非如此。
天榜的傳說,基本都是已經作古的古人,當世只有一個大天羅魔教教主抵達此境。
上地榜,其實也沒幾個人,畢竟古往今來一千五百年也就五十來個縱橫,平均三十年才出一個,就算雪女到林王朝末期外加藏王朝時期沒有縱橫,這段時間的縱橫被勻到其他時代好了,一個大時代中又能有幾人?
這些大前輩也都處于半退隱狀態,除非是發生國戰,改朝換代,選取武林盟主,天關論劍之類的大事,否則不會過問世事,都在一心追求武道巔峰。
實際算下來,下地榜就已經是尖端戰力了,江湖中也就這么幾十人而已,像是當初的任明遠,只身一人帶著個累贅就敢上陽山派挑釁,還不就是因為他是江湖中有數的高手。
——起碼在非亂世,下地榜還是很有威懾力的。
人的名,樹的影,在親身面對地榜高手之時,明縱衣也不由感到一絲窒息,畢竟宋宏澤在明面上已經是天下前五十的高手。
——至于這個前五十的水分,只能說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反正從榜單上看如此。
“我很欣賞你。”宋宏澤開口了,他目光有神,說道,“明縱衣……剛聽到這個名字,我就覺得有些耳熟,可不論怎樣都想不起,直到看見一邊的玄華前輩,這才勾起回憶,在大半年前,你在陽山出現,指導陰山派的少白頭擊敗向東問,對基礎武術套路的理解可謂是驚世駭俗,甚至因此入了奇士榜,世人稱你為人偶師,本以為這是一個不可思議的開始,可誰知你后來便沒了聲響,世人認為你是曇花一現,沒想到如今又在我西嶺劍派出現了。”
明縱衣說道:“沒想到還有人記著那么久前的事情。”
“或許是挺遠了,江湖一向是健忘的。”宋宏澤感嘆道,“像是什么上地榜,下地榜,說得多威風啊,但等百年之后,又有誰記得呢,像是刊登了你的那期奇士榜,雖然我沒關注,但想必早已將你下掉了,除非是像我們西嶺劍派這樣倒霉遇上了,否則又怎么會想起呢?”
明縱衣搖搖頭,說道:“我們今日來到這里,不是西嶺劍派倒霉,而是五十年前結下的因。”
“你這么說,倒也沒差。”宋宏澤灑脫一笑,沒有反駁,“五十年前結下了因,然后今天的事,必然也會成為另一個因,因果交織,永遠也不會迎來終結,說到底,在這個江湖上,所有的一切最終都交由這個來決斷。”
他拍拍腰間的劍柄。
事實上,交給這個決斷的可不僅是江湖。
宋宏澤再次開口了,他目光幽幽,平靜道:“我以大欺小,是為護衛門派根基的無奈之舉,你連戰數場,想來此刻狀態不佳,我身為長輩,本該留給你一些調息的時間,可惜,今日之戰不僅是為了自己而已。”
伴隨著宋宏澤的聲音落下,他的手也緩緩摸上了腰間的劍柄。
西嶺劍派,名字中帶著劍派,但明縱衣戰到
虛空斬!
明縱衣體會到了與大長老截然相反但又殊途同歸的絕望。
如果說,大長老是被絕對的技巧壓制,能看到勝利的機會,卻始終找不到破綻,那明縱衣就是被絕對的屬性壓制,已經用意識猜到了對方的每一步,卻根本無力改變結局。
【武神內息已經所剩無幾了,太玄神功不適應這樣的作戰場合,看來要用萬元歸一了,但內息量差太多的話,即便質能夠壓制也沒什么作用,操光武技有發揮空間嗎……不行,面對這種敵人,哪里還能分出心來去使用操光武技,除非有特別合適的時機。】
電光火石間,明縱衣心頭閃過無數念頭,可還未等他確定策略,宋宏澤就邁著矯健的步伐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