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縱衣一邊走進,一邊觀察著這二人,而在明縱衣觀察他們的時候,他們也在觀察明縱衣。
“哦,是這小子……”
宮隱與明縱衣有過一面之緣,他的記性相當不錯,還記著明縱衣。
“帶人?”病弱公子低聲開口,“真少見……”
他說著,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明縱衣真擔心他把內臟都給咳出來。
屈沉和宮隱都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作為中間人,屈沉當下主動開口,為眾人介紹道:“這是我師弟,明縱衣,日月之明,太祖之縱——”
屈沉的話未能說完,被病弱公子打斷了,他用手帕微微捂著嘴,聲音沙啞。
“略有耳聞……人偶師。”
病弱公子關注了陽山一事,自然是知道明縱衣的。
屈沉還想為明縱衣介紹一下這二人,被打斷了。
“免了,讓我自己來講吧。”宮隱懶洋洋開口,“鄙人姓宮名隱,才高八斗學富五車,能文能武,人生唯一的污點是交友不慎。”
“咳咳……”病弱公子拿開手帕,低聲開口,“我姓薄,單名一個雪字。”
明縱衣一驚。
薄……這是個罕見的姓氏,如果僅是如此,自然不會讓明縱衣驚訝,可薄乃是國姓,武朝太祖便是姓薄,武朝是薄家人的江山!這薄雪……?!
薄雪似乎是看出了明縱衣心中所想,他低聲道:“家父淮玉王,小地方的郡王,算是生得好,與國同姓。”
淮玉王……明縱衣沒有聽過,聽起來的確是小地方的郡王。
他一一回應了二人,隨后與屈沉一同入座,屈沉抬手喚來了店小二加了幾個菜,四人就這樣邊吃邊聊。
宮隱和薄雪也不問屈沉為什么帶來明縱衣,表現得稀松平常。
外面飄飄揚揚下著小雪,已經不是冬至那天的鵝毛大雪,但始終沒停過,就算停也是小停。隴州乃是南方地帶,連著下這么多天的雪實屬少見。
“咳咳……”薄雪沙啞著嗓子開口,“天白梅只生長在隴州星州一帶,這兩塊地都在南方,南方卻少有大雪,文人墨客時常哀嘆,什么時候才能見到天賞那三分白,如今難得遇上機會,也是咱們的福分。”
“賞梅,我沒什么興趣。”宮隱懶洋洋道,“是你說,為我尋來了一壇‘紅塵一夢’,我才來這么一趟,酒呢?”
“酒,自然得留到該喝的時候……”
薄雪頓了頓,發現明縱衣和屈沉也吃得差不多了,便說道:“今日天色尚早,走吧,去陰山,若是合適,便在那里留宿一兩日。”
向導
江湖中流傳著一個不太有禮貌的笑話,是關于陰山派和陽山派,說他們的后山山洞就像是京城里青樓的頭牌一樣,對普通人而言高高在上,但在有錢人(高手)面前是一點秘密都沒有。
至陰神功,至陽神功,江湖中流傳最廣的頂級內功——當然,這個說法一般是不帶開脈經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