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縱衣端上菜來,熟視無睹,一點也沒幫助自己同寢室老大哥的意思。
“吃飯,吃飯。”
屈沉搖搖頭。
“天荒一般不主動惹人,好好想想你自己做了什么。”
只有李懷素還有點良心,認真對蕭天荒說道:“師弟,你這樣多不好。”
藏飛星眼看有人幫自己說話,激動的熱淚盈眶,可贊同的話還未說出口,李懷素的下半句就來了。
“等吃完了再動手也不遲,死囚尚且有頓斷頭飯呢。”
藏飛星不吱聲了,默默拿起碗筷吃飯,他意識到自己在太玄門的食物鏈中似乎僅高于吉祥物沐玲。
“先吃飯吧。”屈沉拿起筷子,對藏飛星道:“飯后你也別走,長久都待在屋子里,身子會腐爛的,待會去演武場上,和縱衣過兩招,活動活動身子。”
“啊……?”藏飛星一愣,隨后拖長聲音,不太情愿的說道:“我知道了……”
一邊的明縱衣微微點頭,表示自己清楚了。
任誰都明白,修行這么點天數,明縱衣是不可能打得過藏飛星的,盡管明縱衣根骨絕世,但藏飛星也不是蠢材,更是修行了足足十幾年,要說明縱衣能打贏,那是不可能的事,那么屈沉的目的就顯而易見了……明縱衣要開始邁入正式的武夫修行了,不僅是修行內功和武技,同時也要磨練實戰經驗。
有些人雖然根骨悟性俱佳,但臨戰之時大腦僵硬,反應總慢上一拍,這種人不是沒有,相反還很多,絕大多數人類都無法克服從遠古就流傳下來,一直刻在dna里的凍結反應。
當然,今天這一場主要是測試一下明縱衣的戰斗天賦,臨場反應等屬性,讓藏飛星給他喂一下招,這種戰斗是最難受的,對方肯定把你往死里打,自己卻得處處留手,也難怪藏飛星不愿意——當然了,他反正是一直不愿意來演武場。
一頓飯吃完,眾人來到演武場,都相當好奇明縱衣的具體內功水平,屈沉說他實際修行太玄神功才兩天……兩天,正常人這會還在找氣感呢,明縱衣能練到什么程度?真的能放出太玄神功的內息嗎?能離體幾寸?
“縱衣,不必留手,用盡全力。”屈沉站在演武場邊緣,絲毫沒有憐惜藏飛星的意思。
“大師兄不必特地叮囑我,我還沒自信到自認為有留手的資格……當然會用全力。”
藏飛星聽著這二人交談,較為隨意的拉開了姿勢。
“說起來,我也是好久沒動手了,上次是什么時候?好像是跟天荒一起去打山賊的時候,我替他守一下門……”
“三師兄,請賜教了!”
不等藏飛星結束自己的碎碎念,武德相當充沛的明縱衣直接選擇了動手,他一直都是如此,不論如何喜歡掌握主動,像是當初和沐玲搶奪那盒妝粉,也不管跑不跑得過,反正先搶走再說。
太玄神功雖然不是鍛體功法,但作為中正平和的道家神功,能排上天下前二十的頂級功法,對體魄的加成也不容忽視,明縱衣的初始爆發力不低,一個眨眼的功夫就完成了加速,奔跑途中,略微壓低身子,手中不傷拳已經是蓄勢待發。
這門武技雖然叫做不傷,但可不是真的沒有輸出。
藏飛星看著極速沖來的明縱衣,也沒有太過托大,多少武夫死在翻車,民間套出這么五個境界,讓多少人誤判了自己和敵人的實力。
他內息涌動,隨時準備透體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