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沉,我們走,畫留給他們。”
風盛湖開口,言簡意賅。
“我知道了。”
屈沉點點頭,留下畫,干凈利落地離去了,風盛湖則看著藏秀,說道:“那,日后再見吧?!?/p>
“我可不想再看見你?!?/p>
“這邊正相反。”
風盛湖沒有再說什么,帶著屈沉離開了客棧,藏秀則抓起畫卷接連掃了好幾眼。
宮隱忍不住問道:“你也不提前看一下,不怕這是假的?”
“如果這是假的,他什么也拿不到?!辈匦闶掌甬嬀?,總算是松了口氣,“宮隱……這一路上也算是辛苦你了,我很感謝,要不是你這一路上的堅持,我無論如何也看不到這幅畫?!?/p>
“不……怎么忽然說這個?!睂m隱顯然不太習慣被人如此直白地感謝,在他的人生中鮮少有這樣的經歷,一時間竟有些害羞起來,當下咳嗽一聲,正色道,“怎么說呢……畢竟是和你說好的?!?/p>
“只是口頭上的一句話罷了,背棄約定也是人之常情。”藏秀看向宮隱,“你有什么想要的嗎?雖然說出來可能有點俗,但是,我家還挺有錢的。”
宮隱搖搖頭:“我沒做什么值得被感謝的事,只是恰好認出了屈沉而已,如果他那邊換一個人的話,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把這幅畫帶到這里?!?/p>
“不要錢嗎?”
“……想要。”
在外奔波幾個月,宮隱已經認識到了金錢的重要,最終還是給出了一個令人難蚌的回答。
藏秀哈哈大笑起來,這倒不是對宮隱妥協的嘲笑,只是宮隱前后的反差令他有些愉悅。
“不錯,我喜歡誠實的人?!?/p>
“但是……”
可,宮隱打斷了他。
“相比于錢,我有一個更重要的請求?!?/p>
藏秀微微挑起眉頭,露出了認真的神色,道:“你直說便是?!?/p>
宮隱的神色卻不如藏秀那般輕松,他神色沉重,緩緩說道:“當日從關家逃出來后,我回到了客棧,稍微收拾了一下行李,中途也去了你的房間,把你的東西給收拾了一下,可是……我在其中找到了一個肚兜,那顏色,不可能是男人穿的,藏秀,你……”
宮隱緩緩看向藏秀,他目光銳利,仿佛帶著某種刺透人心的力量,藏秀壓根不敢與他對視,移開了眼神,臉色不知為何紅潤起來,聲音小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