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改功法可是一門浩瀚的工程,即便是傳說武夫修改一門普通功法也得花上許多力氣,可明縱衣呢,他隨意到就像是在路邊的小攤上吃了碗面!
“是。”明縱衣沒有多解釋的意思,等師家人修煉了,他們自然會懂,“那么,良籌先生,我們日后再會吧。”
“嗯……”師良籌還未從明縱衣的光速改功法中回過神來,語氣都顯得有些遲疑,“可需要師家幫忙準備些什么?”
明縱衣搖搖頭,笑道:“不必。”
“那,明公子慢走。”
明縱衣輕輕點頭,正要邁開步子,卻又停了下來。
“有一句話我真不知道該不該說……良籌先生,其實你們不必和荊家死磕。”
師良籌心頭一跳,師家和荊家死磕的理由不必多談,藏太祖性情殘暴,如若他歸來,必然血洗師家,雖然說師家能幫他快速掌握這個天下,但藏太祖根本不在乎,他已經證明了“把人殺光了沒人幫你治理國家”是個笑話。
師良籌低聲道:“明公子想說什么?”
明縱衣雙手負在身后,抬頭微微仰望著天空,輕聲道:“修為到了一定境地后,我又明白了許多,天人玄妙、宇宙至理、自然之律,實在是妙不可言。”
“這些道理,想必藏太祖也明白……我知道師家從未輕視過藏太祖,但即便窮盡師家的想象力,恐怕也難以想象藏太祖的真正力量。他如果要歸來,那不是師家能阻止的。反之,如果他不愿歸來,一百個荊家也喚不醒他,藏太祖歸來,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自己想歸來。”
師良籌靜靜聽完了全程,隨著明縱衣最后一句話落下,場中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師良籌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好半天后才問出了那么一句話。
“那明公子覺得,藏太祖會歸來嗎?”
明縱衣笑了起來。
“良籌先生,你該是個聰明人才對,怎么還聽不明白呢……沒人知道藏太祖會不會歸來,除了他自己。”
“只有他自己能決定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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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溫都。
入夜時分,明縱衣踏入這座城市,早在研究蠱術之時,他便向師家打探了羅宴家人的事……當年羅宴殺上門來,被屈沉一通勸解,其中談到家人,羅宴說他還有個母親和妹妹,這件事后來也被明縱衣得知,如今他親自到來,自然是想給羅宴一個交待,雖然他看不到……或許說,正因為看不到,才更要給。
明縱衣走入城門,一邊守著城門的士兵毫無反應,就像是沒有看見明縱衣一樣——事實上他真的看不見。
明縱衣對內息及光線的性質變化已經抵達天人之境,以前只能用于迷惑對手一瞬的千光折如今已經變成常駐武技,只要不被內息沖散,明縱衣甚至能夠這樣一直隱身,直到萬道內息達到危險值。
溫都是座大城市,極為繁華,離隴州有著一段距離,羅宴將母親和妹妹安置在此處,大抵也是想避開隴州黑道,畢竟隴州巨匪生前得罪了不少人。
順著師家調查出的住址,明縱衣很輕松地找到了羅宴母親的住處,是一座不大不小的院子,內里的裝飾普通,所處地段在城市邊緣,他正要邁步走進,一邊卻忽然走來了三個男子,其中兩人膘肥體壯,滿臉兇悍之色,讓人一看之下,便覺得不是什么好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