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的轉(zhuǎn)折十分忽然,但在師良籌口中出來,又變得十分自然,而且也正是明縱衣最需要的。
“我也正想說此事。”明縱衣說道,“如若我是越真命,此刻必然想強迫明縱衣出戰(zhàn),彼此間分個生死勝負,而其中唯一能入手的點,就只有太玄門。”
明師藏三人對越真命的行動軌跡預判高度統(tǒng)一,原因很簡單,除非是藏太祖在世,否則沒人有資格和明縱衣打發(fā)育,唯一的打法就是一次梭哈。
但同樣的,越真命作為傳說,誰都抓不到他,那明縱衣身為傳說,越真命就能抓到他了?這顯然不可能,只能通過某些手段強迫明縱衣出戰(zhàn),這個手段當然只能是太玄門。
師良籌的確是善解人意,或許他心中的確也希望明縱衣幫忙,但話一出口,絕不是求人,而是先幫明縱衣解決他的麻煩。
“師家能幫忙藏起太玄門。”師良籌頓了頓,輕聲道,“但事到如今,我也不敢說哪個人就一定是可信的,即便是明公子對面的我也一樣。”
很顯然,內(nèi)寰宇真經(jīng)修行者情報泄露一事讓師家很是難堪——說滑稽一點,如果不是他們在收集記錄,越真命甚至根本無法鎖定這幫人。
“先前的叛徒查出來了嗎?”
“一個人消失了,但不能確定他就是叛徒,說不定是被人滅口,目前還在調(diào)查中。”
“這樣嗎……”明縱衣沉吟片刻,做出了決斷,“這件事就拜托師家了。”
師良籌輕輕點頭,立刻喚人將這件事布置了下去,同時說道:“這么說,明公子是打算避戰(zhàn)一陣時日了。”
“今早我的想法還是能戰(zhàn)就戰(zhàn),不過現(xiàn)在,我覺得能拖一會是一會吧。”
“哦?這是為何?”
“良籌先生應(yīng)該能猜到才是。”
“呵呵……”
師良籌輕笑一聲,知曉了明縱衣得到無敵經(jīng)一事。
“不過,我這邊還是要提醒明公子一句……在明公子說這些話的時候,說不定越真命已經(jīng)去到太玄山了。”
明縱衣點點頭,低聲道:“我知道,但是沒關(guān)系,他不敢對太玄門出手的,至少短時間如此。”
“是。”師良籌低聲道,“因為越真命也不了解明公子的性格,若是貿(mào)然動手,明公子選擇隱進深山的話,他的一切就都結(jié)束了……但要是真被抓到了人,明公子也該有所反應(yīng)才是。”
即便抓到了人,越真命也不敢貿(mào)然動手,萬一恰好弄死一個明縱衣的至交,他就完了,因此他必須得給明縱衣救人的機會——但明縱衣不能表現(xiàn)得完全不急,他要是不急,越真命就急了,越真命一急,就會殺幾個看明縱衣急不急。
但不論如何,這一場博弈中,主動權(quán)還是在明縱衣手中,他只要不想打就沒人能逼他打,而身為絕世天才,越真命也沒有資格和明縱衣發(fā)育……明縱衣有百分百獲勝的方法,只是需要付出一些代價。
師良籌頓了頓,又說道:“不過,明公子看起來倒是完全不著急呢。”
“著急有用的話,我早就急了,說到底,天下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越真命身為傳說,沒有任何人能在他手下保下太玄門,我如今已經(jīng)是傳說,但也不可能全方位無死角地守護著門派。”明縱衣說道,“但我想,他應(yīng)該不認為自己的性命與霸業(yè)會和太玄門等價,因此,就算有什么人落入了他手中,暫時也是安全的。”
師良籌輕輕點頭,說道:“越真命xiong懷大志,不會與任何人玉石俱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