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停手之后,宋宏澤主動拉開了距離,他神色復雜,乍看之下,屈沉什么都沒發揮,只是不停閃避而已,從表現力來看甚至不及明縱衣的零頭,但宋宏澤完全明白以這樣的形式碾壓戲耍他這樣的地榜高手是個什么概念。
宋宏澤原先還猜測是不是有什么勢力特意找人來惡心西嶺劍派,這個可能性的確不小,可玄華真人出現,讓這個可能性降低了不少,畢竟玄華真人這樣德高望重的老前輩不太可能參與這種事。
其后明縱衣出手,再次降低了這一可能性,這個年齡這個水平,放在正常勢力中都是圣子傳人少掌門這樣的身份起步,說句難聽點的,也用不著為了對付西嶺劍派讓一個藏了這么久的王牌現身——但要解釋,也能解釋,畢竟少年英雄大會將近,順便拿他們刷個聲望,也很合理。
直到屈沉動手,宋宏澤確信他們就是太玄門一行,如若不是如此,整件事就說不通。
殺雞焉用牛刀……如果真是針對西嶺劍派的陰謀,那宋宏澤只能說對方太看得起他們了。
宋宏澤回身望去,目光越過西嶺劍派的眾人,落在山頂的正殿上,那是西嶺劍派的象征,但很快就要不是了。
【……】
五十年,多么漫長,早在數十年之前,他的父親就認為太玄門已經化為了歷史中的塵埃,如若不是有二長老提醒,他甚至記不起這太玄門是哪來的勢力。
誰又能想到,居然真會有那么一天,山門真的要輸出去了。
宋宏澤心中有些惆悵,但還是接受了這一事實,山門是輸出去了,但西嶺劍派的班底還在,他年富力強,一顆悍心還在,從頭再來不是天方夜譚。
宋宏澤轉過身來看著屈沉,認真地問道:“你叫什么。”
這是個本該在交手之前就問出來的問題,宋宏澤卻在戰斗結束后才問出來,這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屈沉平靜道:“在下姓屈名沉,承宋掌門指教了。”
“屈沉……好。”宋宏澤頓了頓,緩緩開口,聲音凝重。
“你武藝驚人,宅心仁厚,均是我生平僅見,今日之戰,西嶺劍派輸給太玄門,我無話可說,心服口服,這座山的確到了該物歸原主的時候!”
“掌門!”
聞言,底下的眾人大驚失色,可不等他們說些什么,宋宏澤就抬起一只手,示意他們安靜。
“我會在半個月內帶著西嶺劍派的弟子離開西嶺山……屈少俠可滿意?”
屈沉微笑起來,拱手道:“宋掌門果真是爽快人,如此,自是再好不過了。”
“宋掌門可是想好了?當真不用跟門派的其他人商量一下?”玄華真人開口,他撫摸著自己的胡須,在宋宏澤這里進行最后的確認。
玄華真人是武林中的大前輩,此事的見證人,他這個人就相當于是一張效力無限大的合同,宋宏澤一旦應下他的話,此事就沒了斡旋的余地。
宋宏澤閉上眼睛,用力地點點頭。
“愿賭服輸,沒什么好說的。”
有些門派或勢力中,掌門也無法說一不二,比如大天羅魔教,據傳在這一代之前,教主也只是掌握了三分之一的權力……不過這一代的大天羅魔教教主登上天榜,當世
天城會和
“玄華前輩,姜女俠,杜少俠,今日助拳的情誼,太玄門銘記在心,他日太玄門舉辦開山大典之時,也希望三位能夠賞臉……慢走。”
完成山門奪回戰后,幾人沒有在西嶺山多留,這一戰是他們勝了,西嶺劍派需要半個月時間以作周轉,倒也不急在這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