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過來,讓我查查。”黑牌青年直入主題,語氣不容置疑。
蕭天荒也不是好脾氣的主,他已經認定了對方是隴州巨匪的人,如今已經有了一絲動手的意思,盡管沒有展現出明顯的殺意,但目光也已經很是不善。
“呵呵……少主,說話倒也不必這么難聽。”黑袍青年身后的老者上前一步,皮笑肉不笑道:“三位,我們這邊也只是按令行事,麻煩走個流程,只是走一遍,掃幾眼而已,總不可能幾位船上有感染瘟疫的人吧?”
話到這份上,三人也已經別無選擇,只能希望古然察覺到了什么,已經將林知縣藏了起來。
官兵很快搜完了這艘船,毫無發現,黑袍青年并不在乎,他感覺到了獵物的氣息。
因為水流平穩的緣故,官船很輕易地逆流而上,到了明縱衣那艘小船邊,古然坐在船頭等待,他是個老江湖了,臉上沒流露出太多破綻,見到官船時表現出恰到好處的驚訝與疑惑——可惜,明縱衣等人不敢與他傳音交流情報,黑袍青年和駝背老者修為不俗,而且就在他們身邊,貿然遠距離傳音可能會被逮住。
到了此時,他們已經確定對方是隴州巨匪的人了。
明縱衣三人率先跳到自己的船上,隨時準備翻臉,黑袍青年冷笑一聲,一個橫躍,與駝背老人一起跳到了船上,展露出不俗的身法修為,但明縱衣卻無暇顧及此事,他看向古然,對方眼神中帶著幾分凝重,明縱衣暗叫糟糕,林知縣怕是還在船上。
“遮的倒是嚴實……”黑袍青年緩緩上前,打算撥開遮棚罩,若是被他看見里面的林知縣,那就是黃泥巴掉到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蕭天荒蓄勢待發,隨時準備動手,就連藏飛星也已經暗暗提起了內息,做好了戰斗的打算——當然,如果不是實在沒辦法,他們不打算真打,實在沒辦法只能交出林知縣,畢竟對方揮舞著朝廷的大旗,除非對方咄咄逼人,想連他們一起拿下乃至于殺掉。
明縱衣目光放空,表面上看是在發呆,實則大腦飛速運轉。
【想想看……難道沒有其他解決方案了嗎。】
偽裝
黑袍青年的疑心飆升到了極點,明縱衣的這艘船遮的太嚴實了,這是艘小船,就算是有遮棚罩,按理來說也是能直接看到里面的,但明縱衣卻把里面的東西圍了個結結實實,他們的說法是里面有要避免陽光直射的食物——確實是有,就是為了應對這種場合所準備的。
正當他要掀開這遮棚罩之際,身后忽然響起一個平淡的聲音。
“念在你是和吃皇糧的一起來的份上,我勸你別掀開它為好。”
開口之人,自然是明縱衣。
古然,蕭天荒和藏飛星下意識看向了明縱衣,他們都不知道明縱衣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哦……?”黑袍青年緩緩轉身,望向開口之人,那是個少年,生的神清骨秀,俊逸瀟灑,神色淡淡,目中有著些許玩味之色,如同是看著待宰的羔羊。
——事實上這是明縱衣對屈沉的模仿,除了眼神之外全是學的,不得不說屈沉對明縱衣這個處于人生拐角狀態的少年造成了極大的影響。
黑袍青年先前完全被蕭天荒這個嘲諷臉吸引了注意力,根本沒有注意到明縱衣,如今一看,才發現對方姿態竟是如此超然。
他瞇起眼睛,冷笑道:“如果我掀開它,會怎么樣?”
“呵……”明縱衣輕笑一聲,控制著身上的各處肌肉,依賴于武夫對身體的掌控力,他的表演還算成功,他這一聲輕笑的尾音拉得很長,正當眾人以為他要說出些什么來之時,明縱衣猛地動手了!
璀璨內息在一瞬爆發,陰寒蝕骨的力量透體而出,忽如其來的一掌拍向黑袍青年!
黑袍青年瞳孔收縮,反手擋下了明縱衣這一掌,這一掌并不難擋,明縱衣只使用了璀璨內息,那璀璨經他還沒練幾天呢。